這九個少年一向玩在一起,此時看到徐秋財的行動,也被燃起了心中的小宇宙。
“財哥,我也一起。”
“還有我。”
九位少年看向各自的爹爹,眼中露出希望的光。
已被生活磨平了年少時棱角的爹爹們,想到自己在這個年紀時也有過的夢想,心中一動便想也不想的點了頭了。
徐秋財第一個跟爹娘說完話,走到了欣欣的麵前像敬重爹娘一樣跪了下來,
“師傅,讓我這麼叫你一次,徒兒走了。”
欣欣礙兩人輩分、男女之分並不允許這九個少年如此叫她,雖然他們實屬師徒之分。
這一聲師傅也讓其餘的八個少年聽到,紛紛走了過來跪下與欣欣道彆,
“你們都起來。”
分屬師徒可終究男女有彆,欣欣沒法子伸手相扶,隻能伸出雙手虛扶。
“出了黑山村離了爹娘親人,你們就是同出了黑山黑水養育長大,同出黑山一脈。你們須記得,你們就是彼此能夠依靠的後背。你們之間隻有信任,才能不受欺負,才能走得更遠。”
“是,師傅,徒兒記住了。”
當即九個少年坐著婁掌櫃帶來的馬車走了,走向他們未知的未來,也帶走了爹娘的期盼與想念。
時近十月底黑山村這裡的人們已經穿上了厚衣,田地、山林之中一片衰敗之象。
欣欣這幾日總是覺得嘴裡沒味兒,很是想吃那一口小青菜。為此她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娘子,你這是咋了?說出來,咱們好想辦法?你是不是又想吃酸果子了?”
欣欣有一陣子特彆愛吃山裡酸得不行的野果,看得大牛直倒牙。
不想欣欣此刻搖頭,臉上很是為難的慢慢吐出實情,
“夫君,我想吃小,小,白菜!”
口吃了數句,最後一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大牛傻眼了,望向外麵已經光禿禿的樹木,還有遠山沒了的綠色,這讓十三四歲便隨著爹爹種地的他愁眉上頭。
“媳婦,這個,咱們可以想點彆的吃嗎?或者酸果子、蘑菇、野味……,哪怕山葡萄也行啊,或許還有沒落地的。”
看到欣欣搖動的腦袋,他頭都大了。
“夫君,我有辦法,隻是我沒力氣,也不方便動手。”
大牛連現在什麼季節都忘記了,瞪圓了眼睛,
“你說,我來做,隻要你能吃上。”
聽到這話欣欣突然感到即使最終吃不上,她也滿足了。試問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像她的夫君這樣照顧到她的想法。
“訂一些木箱子,放在溫暖的屋裡,在木箱子裡放上田地中的土進行種植。”
方法很簡單,卻沒人這樣做過,很新鮮。
大牛甚至沒有想過這樣究竟能不能行,便立即開始動手訂板子。
欣欣看著村頭那邊的方向,想著自家即將蓋完的房子動起了腦筋。
黑山村這裡冬季是非常冷的,因此這裡的人們發明了火牆。不光是與灶間的隔牆會被設計成火牆,連炕牆也會這樣設計。
有了火牆冬季裡即使外麵滴水成冰,屋裡也會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