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的秋日,煙波浩渺。
晨光朝露抹去了昨日的痕跡,碧波江水,蘆葦青青,揚帆船隻無數。
百姓們仍舊早起攜酒去,晚歸看花回。
然而,對於南州府衙而言,今日卻迎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震動。
清晨一大早,一眾前來點卯的南州官員,驚愕地發現,自己的上峰——
沒了!
字麵意思的沒了。
巡撫朱佐與知州李誠意圖殺人銷贓,一人就地伏誅,一人押解進大牢。
耿家軍迅速接管了府衙的安防。
一百餘名官差被其看守,等待朝廷的進一步指示。
涉及朱家名下的所有商鋪全都被要求暫停營業。
同知、通判和縣丞、主簿等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同知“現在怎麼辦?”
縣丞“要不,咱們把公務先分分?”
多年來,兩方人馬為了該順應巡撫還是知州,各種站位,如今好了,兩方人馬也不必再搶。
反正都沒了。
一眾官員看著巡撫和知州的長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眾人視線落在旁邊那大大的官印上,眼中陷入了狂熱。
朝廷還沒派新任長官來,可南州政事還需要人來做啊。
麵對巡撫和知州的下場,官員們紛紛收斂了自己的小心思,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開乾!
一時間,南州堆積了好幾年的公文被迅速處理掉,府衙的辦事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一個上周剛提交了官司的百姓,一大早就收到了官府傳話,通知他三天後去衙門聽審。
讓這人簡直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要知道,以往他這種官司,至少要排三個月的隊啊!
喲喂!
於是,街頭巷尾,百姓口中都在議論著,衙門突然變高的辦事效率和突如其來的清廉。
而在江家,生活已經恢複了井然有序。
江老爺子雖然受了些輕傷,但並無大礙。
但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精神高度緊繃,情緒起伏過高,讓老人家的精神有些懨懨,一直在休養。
江家的其他成員則在外忙碌後,第一時間趕回家中,江家人的家庭關係倒比以往更加和睦。
湖中閣,主臥。
……
沈玉雙頰染著醉人的紅暈,如仙似魅。
肌膚潔白如玉,腰肢柔順、青絲迤邐。
身體被顛簸得如騰雲駕霧時,發出的嗚咽之聲,時斷時續。
隻有最原始的野性,在衝撞,在廝殺。
那張雌雄莫辯的臉上儘顯穠麗動魄。
……
半個時辰後,兩人整理好儀容,在茶室中對坐而坐。
兩人麵色冷凝,誰能想得到半個時辰前,兩人還親密如斯。
茶香氤氳,杯盞浮生。
兩人靜坐兩兩相望,浮生若夢。
吳楚洵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瞼,道“明天,回家?”
沈玉道“是!”
吳楚洵接著說“那宅子裡的人,我已妥善處理。”
他望向沈玉,眸子烏黑發亮,又道“對外,我會宣稱是三年前在南州遊曆時救了你。當時你神智不清,最近才恢複記憶,隨我回到了南州。”
晨曦的微光透過琉璃窗,映照在沈玉那張妖顏若玉的麵龐上,那般歲月靜好的模樣,讓吳楚洵有刹那的恍惚。
這塊璀璨美玉,實在不該被他束縛,應該無拘無束地馳騁於這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