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楚洵瞬間感覺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笑容凝固在臉上。
大腦一片空白。
他緩緩抬起雙眼,與常武那張仍掛著笑意的臉龐對視,輕聲問“你……你們說,是什麼時候的事?”
常武的眸光微閃,似乎察覺到了吳楚洵的異樣。
他微微皺眉,還未開口,旁邊那位親衛已經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
“就是韃靼人偷襲的那日,宴會後,陛下召了參將葉連歲去侍寢。但沒想到韃靼人突然來襲,葉參將進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慌忙地退了出來。想來,那時兩人也並沒有太多接觸。”
那親衛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後續的事情,但吳楚洵已經無心再聽。
那些皇帝對他展現出的依戀笑容、輕聲呢喃的“玉章”、親手贈送的字畫……此刻在他的腦海中瘋狂地翻滾。
吳楚洵的腦海中最終定格在那日的一幕——
皇帝坐在床沿,赤著胸膛、麵色潮紅的畫麵。
一股難以名狀的惡心感湧上心頭,吳楚洵隻覺胃中一陣翻湧,他緊緊捂住嘴,彎下腰去。
隻聽“噗”的一聲,剛才喝下的奶茶全部吐了出來,地上一片狼藉。
幾個親衛見狀,急忙呼喚遠處的下人送來綿帕。
半晌,吳楚洵才緩過勁來。
他抬起頭,烏黑的瞳孔中暗沉沉的,仿佛深不見底的古井,隻剩下無儘的沉寂。
吳楚洵的唇邊,流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原來,這便是帝王的喜歡啊!
戶外的風雪越發猛烈。
紛紛揚揚的大雪鋪滿了小徑,宛如一條純淨無瑕的玉帶。
下人匆匆而來,步履不停。
瞬間便將小徑上那片潔白純淨的小路踐踏得淩亂不堪,一片狼藉。
五日後。
大啟二十萬大軍由鄭總兵親自率領,皇帝坐鎮,浩浩蕩蕩地向龍脊城壓進。
寒冬臘月,雪花紛飛,天地間銀裝素裹,一片蒼茫。
大軍所過之處,旌旗蔽日,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行車印和飛揚的雪花。
龍脊城地勢險要,四周環繞著巍峨的雪山,仿佛是大自然為這座城池設下的天然屏障。
通往龍城的必經之路上,有一條狹窄的山穀,兩側是高聳入雲的雪山。
鄭總兵謹慎地派遣先行部隊進行探路。
半個時辰後,先鋒隊回報前方安然無恙,大軍才得以繼續前行。
皇帝的龍輦被簇擁在中軍中,前後親衛保護,威嚴凜凜。
吳楚洵作為皇帝最器重的親衛,自然跟隨皇帝一同坐在龍輦中。
龍輦外,是風雪,龍輦內,是歡愉。
“唔~啊~你手勁輕些,啊~再輕一點!”
皇帝跨坐在吳楚洵腿上,隨著龍輦的前行,(此處為被審核掉的幾十字……)
他的上衣被剝離了一半,露出白玉無瑕的肌膚。
吳楚洵唇舌滾燙,像在軒轅淩身上點燃了一把烈火,燒得他昏昏沉沉。
軒轅淩低哼一聲,貴氣的臉上染著緋色。
他雙手環著吳楚洵的頸脖,頭無力地向後仰去,胸口起伏不定,急促地喘著氣。
這幾日軒轅淩忙於調兵布陣,無暇與吳楚洵親近。
今日二人方才上了龍輦,吳楚洵不過一個眼神,便把他的魂勾了去。
軒轅淩感覺今日的吳楚洵似乎比往常不同。
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行為卻放浪形骸,對他的舉動也愈發大膽放肆。
他心中暗想,難道是太久沒與吳楚洵親近的緣故嗎?
年輕人火氣旺盛,自然是憋不住的。
軒轅淩作為一國之君,在行軍日與親衛做下這樣的事,羞愧的同時,又有一種隱蔽的刺激。
待兩人之間的風暴慢慢平複後,軒轅淩將頭靠在吳楚洵那壯碩的胸前,側耳傾聽著他那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