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沒昏,不過看著手上的血想來也差不多了。
大漢一開始沒瞧見,還在心裡盤算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錢,但是村人的騷動引起了他的主意,抬眼一看發現端倪,連忙說。
“他這可和我們沒關係,我們隻是要東西,是他上趕著攔著不給才受的傷。”
村裡人看向老村長,老村長狠狠的吸了兩口煙,最後還是開了口。
“後生,我問你,趙家小小子,他是怎麼欠的你們的錢?”
大漢也不怵這些村人。
“他和我們賭坊借了錢,與彆人豪賭,最後賭輸了。那錢我們可是真金白銀拿出來的,他輸給了人家,那錢也成了人家的東西,我們損失了五百兩銀子,老丈,你說,那麼多錢,我們怎麼能算了,那不是要了我們東家的命嘛。”
老村長和其他聽到的村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沉默。
這要是賭輸給賭場的錢,那這錢還有轉圜的餘地。
如果賭場真的給了錢,真金白銀的給了出來,然後被輸光了,那他們還能怎麼說?
“你們賭場為什麼要借給他那麼多錢?”
五百兩白銀啊,那是村裡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錢!
“哎,這不是他手頭缺錢嘛,而且上一筆錢他還的爽快,誰能想到,這第二筆他就想做老賴了呢。”
說起上一筆錢,村裡人的視線若有似無的看向了趙小花。
說到上一筆,上一筆的賭債也是一筆大數目,足足有一百七十兩!
這麼多的錢,村裡肯定是沒有的,就算當時還沒死的趙家當家人親自在村裡借了一圈,也就借了七八兩。
剩下的錢,可都是金家出的。
說是掏空了家底借的錢。
金家平日裡不顯,倒是村裡豪富。
大漢多敏銳,他要了那麼長時間的帳,對錢的事情特彆敏感。
他回過頭,準確的看向了趙小花,又看了看那二老,張嘴想說什麼,那邊卻亂了起來。
起因是一個大漢去老二的房間裡搜東西,卻不想真的讓他找到了好東西——一對金耳環!
這人還想繼續往下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趙家二嫂卻不乾了。
“你想乾什麼,我和你拚了!”
那箱子是趙家二嫂的陪嫁,裡麵的東西都是她的嫁妝,那對金耳環是趙家當初給媳婦的聘禮,當時可以說是風頭無兩了。
那箱子裡有趙家二嫂的私密物,要是真讓他搜了,那她還怎麼做人!
當下趙家二嫂就上前和這人撕扯,這人卻不是好相與的。
第一次把趙家二嫂推開了,趙家二嫂還糾纏,他就結結實實打了趙家二嫂一巴掌。
趙家二嫂被打了,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翻自己的衣服,便再次上前。
這一次那人煩了,眼中有凶光,抓住趙家二嫂的頭發就往牆上撞!
砰砰兩下,趙家二嫂的額頭見了血,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軟倒了下來,那人鬆了手,把趙家二嫂踹到了一邊去,就繼續翻找。
這一切都在屋子裡,所以外麵的人沒瞧見,但是聽到自己媳婦沒動靜了的趙老二心裡卻一咯噔,當下衝了進來,一眼就瞧見了倒在地上的趙家二嫂,以及翻找箱子的那人。
“我和你拚了!”
趙老二握著拳頭,衝向了那人。
但是能乾這行的,身手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