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冷天，李清文每天睡覺前都堅持泡腳。
周永安已經很久沒有伺候過她，他在浴室裡一邊打水，一邊碎碎念怨叨：“你那個閨蜜是單身，在外邊瘋到半夜，瘋去彆人家都沒事兒，你不一樣啊，你不回家，你老公我就成望妻石了。”
李清文：“你還要說多久？”
周永安打好水端出來：“以後要宵禁，給你定個晚八點必須回家的家規。”
她坐在沙發上，已經脫掉鞋襪：“你穿越來的吧，晚上八點誰在家待著。”
水桶落地，李清文將腳浸到水裡，溫度剛好。
周永安蹲下來，手落進水裡，捧著水澆在她未浸到水的小腿肚上，溫熱的手掌覆蓋在她小腿上的每一處肌膚。
李清文看著他腦頂上濃密的發，突然說：“你也泡吧？”
周永安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眸看李清文一眼，撞進她微笑的眼睛裡。
他迅速起身，將她的鞋子拎到一邊，然後坐在茶幾上，將腳深進水桶。
大腳壓著小腳，在水桶底下親密無間，有時候他在上麵，有時候她在上麵，兩個人爭搶著要做上麵的那個人，激烈的時候水花從桶裡泳蕩出來。
然後又恢複平靜。
周永安越是開心，表麵越是沉默，一雙星目一會兒盯著李清文，一會兒盯著桶裡一大一小的兩雙腳。
“喝酒了嗎？”李清文臉上微紅，他懷疑她醉了。
要不然她突然這麼寬宏大量？
周永安深怕這樣的甜蜜會轉瞬即逝，深怕這又是她的一次酒後熱情。
“喝了一點兒。”李清文舉手比著手勢。
她目光清澈，臉上一直掛著淺笑，明明是潔白的梔子花，又仿佛變成了粉麵桃花。
熱水之下，周永安腳趾頭化作鉗子，不安分地夾著李清文的細皮嫩肉。
李清文被他夾地生疼，嘶叫一聲：“疼……”
周永安：“那換你夾我。”
李清文學著：“這樣嗎？”
周永安：“嗯，你試試用力，看我疼不疼。”
李清文剛剛是真的疼，她隨後也如他所願，使出吃奶的勁兒夾了周永安一下。
周永安沉默地盯著她，不說話。
李清文大小眼衝他挑眉：“疼吧？”
周永安伸出腳：“你真舍得啊，你看看，都紅了。”
李清文伸出自己的，她小腿肚被夾的位置也紅紅的：“你說用力的。”
泡完腳，李清文爬進被窩，靠著床板拿起織毛衣的器具，又開始玩。
周永安倒完水，朝床尾走去，將手伸進被窩掏出李清文的腳。
“你回去睡覺吧。”李清文縮了縮腳，她不想他這麼快就把過去那些殷勤都搬出來。
周永安執意掏出她的腳：“我先給你捏兩下，天天穿高跟鞋走路，你腳不累嗎？”
李清文曲腳。
周永安又迅速將她拉直，不給她逃脫的機會，手托著她腳踝，手心附在腳麵，死死地禁錮著。
看她不再使勁兒，他才放開，然後手法熟練地抓著她的腳指頭，挨個地先揉一遍。
男人手掌粗糲，輕柔的觸摸，讓李清文心底生起一陣陌生感：“你今天待太久了。”
周永安專注地擠壓她腳底板的穴位，淡淡地說：“就五分鐘，你忙你的。”
腳底下什麼位置對應什麼穴位，周永安一清二楚，所以在摁壓每個穴位的時候就觀察李清文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