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憤憤拉開車門上了車，又砰地一聲關上。
……
婚禮之後，華宇上下又忙碌了一陣。
好在已近年底，公司開始發各種大禮包，大家收到禮物，抱怨聲也就沒有那麼大了。
周永安眼看著李清文對自己的態度有所好轉，本應該趁熱打鐵，但這些天他如同陀螺一般，忙碌得幾乎抽不出一絲閒暇。
李清文將他的忙碌看在眼裡。
好幾次，晚上九點，她下班前經過會議室，都能看到周永安在會議室裡與業務部的負責人們討論著工作，眉頭緊鎖，手指在桌子上無意識地敲打著節奏。
林森作為他的第一部將，白天在茶水間的時候，一臉疲憊地對著李清文求救。
“文總監，周副總天天十一二點回家，您不擔心他身體會累壞嗎？”林森想休息，底下的人都想休息。
李清文：“身體是他的，我擔心也沒用，我也沒辦法，他不聽我的啊。”
林森迅速打開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給李清文：“這是副總最近在辦公室擺的照片，他累了就拿起來看一眼，看完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照片上的人是她，她穿著羽絨服，戴著貝雷帽，圍著圍巾，手裡拿著一隻老冰棍，背景是充滿了異國情調和冬天氣息的哈爾濱中央大街。
“副總對著照片都能傻笑，文總監，拜托您八九點的時候給周副總打個電話吧，把他叫回去！”
看著林森一臉的黑眼圈，李清文終於鬆了口，訥訥道：“我試試，未必成的……”
林森：“肯定能成！”
李清文：“……”
晚上，李清文掐著時間給周永安打了通電話，周永安正在開會，拿出手機就準備掛掉，看到屏顯時又愣住。
開會時嚴肅的表情，頃刻間一片柔軟。
與會者們麵麵相覷，周永安接起了電話。
“喂，出什麼事兒了嗎？”周永安抬手看了眼時間，他對李清文太了解，如果不是出事，她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那個女人根本不會主動求和。
李清文：“林森說你們已經連續一周加班到十一二點了，大家都有些精神疲憊，今天讓大家早點兒回去吧。”
周永安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乾涉，她在乾涉自己的工作。
命令似的口吻，也不是很討厭。
她關心其他人，肯定也包括了他，這麼想著，周永安的心情頓時明媚起來。
他站在白板前，深邃的眼窩掃了眾人一眼，最後定在做會議紀要的林森身上。
林森咽了咽喉，避開目光。
“知道了，今天早點兒讓大家回去。”
他說完，又補了句，“我也會早點回去的。”
李清文：“……”
掛斷電話，周永安看著眾人：“開完會，大家就散了吧，明天早上再反饋。”
寒風蕭瑟的夜晚，周永安獨自駕著賓利回到霽月府。冷峭的夜色讓小區顯得尤為幽靜，他遠遠地抬眸眺望，看主臥的燈光還亮著，依稀能看到曼妙的身影獨坐在沙發上。
車子駛入車庫，周永安從車上下來，邁著長腿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他現在，住在田太太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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