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黎城，冷風如刀割，街頭巷尾的人紛紛裹緊了厚重的大衣。
李清文身穿深灰色的羊絨大衣，脖子上裹著柔軟的米白色圍巾。
小悟空身上也穿著厚厚的羊毛衫，縮趴在她手裡。
現在每天下班，李清文都會抱著小悟空去趟公園，溜一圈。
小悟空體型明顯長了些，公園裡健身的大爺看到了說她這麼好看，養一條狗那麼難看，提醒她給狗上鏈子。
小悟空聽到耳裡，齜著牙，氣得不行。
周永安自從出院後就不見人影，再也沒在公司出現過。
林森也連續幾天沒有出現，這讓人不禁感到困惑。
聽老吳和老徐說，周永安從各組抽調走了幾個人，然後就不知所蹤了。
這天下班，老吳叫李清文去吃飯。
兩個人坐在小餐館裡，老吳一邊倒酒一邊問：“清文，你應該也一兩周沒見副總了吧？”
李清文點點頭。
老吳接著說：“副總看上去遊戲人生，其實本事兒了得，我已經聽說了，副總最近在忙博亖的事兒，你知道嗎？”
博亖要從東洋銀行肢解出來的消息已經在各大平台曝光，新聞鋪天蓋地。說各大銀行都在接觸博亖，到底哪個銀行成功了，卻沒有一個準消息。
博亖也從未經由媒體或是平台官方賬號上宣稱過什麼。
李清文搖搖頭：“我們這幾天沒見麵，也沒通過電話。”
老吳一副你少蒙我的樣子看著李清文：“是忙博亖的事兒吧，咱倆啥關係，你還跟我藏。”
李清文無語地笑了笑：“你不用套我的話，我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老吳不甘心：“你們是夫妻啊，他應該跟你提過吧？”
李清文衝他微微一笑：“工作中不談感情。”
老吳訕笑，李清文是公私分明，副總又不是。
不過華宇接觸博亖，到底隻是他的個人猜測，八分篤定，還有兩分不確定。
不確定的原因兩個：一是大總裁最近都去滬上出差，行程裡沒有江城，二是博亖這麼大的公司，華宇不可能是派副總去。
不是他吳港生不相信周永安，實在是副總聲名在外，萬一人家博亖早就“以貌取人”，不相信副總的專業能力，不願跟他談，那不是開玩笑嗎？
“副總帶走我組裡最強的專員我就不說了，法務部最會乾活的也被他帶走了，這還不是忙博亖的事兒，難道是要打官司啊？”經驗和實況都告訴老吳，周永安這趟差一定在整大活。
李清文：“不管是不是真的，雙方公司既然都在保密，你就算猜著了，也不該在這兒和我議論。”
老吳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是八卦心泛濫，嫌自己在華宇待得不夠長。
於是立刻倒酒，認罰：“是是是，我就是和你嘮兩句，彆人我才不吱聲。”
剛才一心想著李清文是周副總的老婆，差點兒忘了她還是乾人力的。
機密的事兒，自然沒法議論。
老吳轉而聊起了其他話題：“老徐這個月下旬嫁女兒，你知道嗎？”
李清文捏著酒杯小抿一口：“已經托我訂了酒店場地。”
公司和各大品牌酒店都有合作，通過公司名義來訂可以省錢，這是華宇高管們的尋常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