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嘈雜的包廂,隨著周永安的離開陷入一片靜謐。
他走後,關於婚姻和感情的討論也戛然而止。
眾人的用餐已近尾聲,閒聊十分鐘後,各自散去。
李清文從包廂出來的時候,特意放慢腳步,落後基本,跟大家拉開距離。
遠處,周錫祥正在跟老師低聲交談,她靜靜地等在一旁,待老師離開後,才走上前去。
“大哥,剛才永安說的事兒,你不要放在心上。”李清文垂在腰側的手指無意識地扣著指腹。
聲音十分抱歉和不安:“我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周錫祥喝了酒,酒勁上來臉色泛著淺薄的紅暈,但舉止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和儒雅,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幾分威嚴,眼神卻深沉複雜。
想到剛才的情況,周錫祥眉頭微皺:“你們吵架了嗎?”
李清文默了默,終於不再隱瞞:“我們正在辦離婚手續。”
信息太突然,周錫祥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弟弟永安這一年來花邊新聞不斷,但他一直相信弟弟不是那種不愛乾淨的浪子,所以他次次告訴李清文不要在意網上那些事情。
沒想到,他們夫妻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深吸一口煙,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惆悵:“永安同意離婚?”
李清文點了點頭:“已經簽字了。”
周錫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從兜裡掏出煙,點燃,過了一會兒,開口問道:“跟爸媽說了嗎?”
李清文搖了搖頭:“還沒有。”
夜晚的涼風吹拂過來,周錫祥的代駕還沒有到。他靜靜地站在路邊,目光深邃地看著綠地大廈外的噴泉。
李清文站在一旁,在手機上叫車。
又過了好一會兒,周錫祥才開口說道:“這幫同學剛才打趣我們,永安可能在外邊聽到了什麼誤會了。”
他剛才為什麼會出現,不是剛從機場回來嗎,怎麼會出現在綠地呢。
李清文思忖著,她沒有跟老錢說在哪兒。
他來這兒找誰的,就這麼湊巧地碰著了嗎?
周錫祥的代駕開著小電驢過來,他將煙頭扔進煙筒,目光轉向李清文:“我先送你回去。”
李清文擺手道:“不用了大哥,我已經叫車了。”
周錫祥看了她一眼,似乎因為剛才的事情,也不便多說。
送走大哥,李清文叫的車隨後到達,她坐上去,報出手機尾號。
車子在霽月府門口停下,李清文下了車,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逼近門口。
比李清文早回來幾分鐘的周永安,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隻醜狗已經衝他叫喚了幾分鐘,還叫個沒完:“汪汪汪……”
周永安連衣服都沒有換,隻解了靠近脖子的幾顆衣扣,不耐煩地盯著眼前的醜狗,問樊嫂:“哪兒來的小東西?”
樊嫂突然看到他回來,就像看到財神爺駕到,滿臉開心地說:“是太太養的,她朋友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