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擔心她嗎?
“是離婚冷靜期,一個月。”
周永安不動聲色地舒一口氣,然後繼續慷慨道:“看你床頭圈了日曆,你排卵期一向性欲大不是嗎?”
說著,伸手去探她的腦袋。
李清文躲著他,話裡帶刺:“你剛嫖娼回來,我怕臟。”
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他的為人。
周永安聞言,胸口鬱火滔滔:“李清文,你真是沒一點兒情趣,誰告訴你我嫖娼了?你是親眼看到,還是躲在床底下親耳聽到。”
她不喜歡吵架,通常,隻要周永安聲音大一點李清文就會立馬認輸。
“你愛睡客房,那我去主臥睡。”一雙玉足秀氣地套進拖鞋,李清文拉開門直走出去。
周永安挫敗地躺在床上,身上滾燙的熱火被女人冷淡的口氣吹散,刀鋒般的輪廓在月光下緊繃著。
早上。
周永安的司機早早地將賓利開過來,停在霽月府門外不遠的梧桐樹下。
太久沒有往這邊開,老錢忘了路怎麼走,開著導航。
不曉得二少爺怎麼突然間又想起了這兒,上次把他載回這兒還被他罵了一頓,揚言要開除他,嚇得他以後再也不敢隨意執行他酒後的吩咐。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開到這兒來的。
不是都已經在西郊住三個月了嗎?
東郊最近在開發新的商業區,連著周邊的小區價格全麵飆升,二少爺大概也是看到新聞才想起這裡還有套房子的吧。
周永安看著衣櫃打了個噴嚏,英俊的眉眼四下掃著,挑了又挑,才扯出一件灰色西服套在身上。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他的手還在麻利地打著領帶。
鬆軟的褲腿,筆直高挑的廓形,憑借周家優質的基因,周永安的確英氣不凡,俊逸的五官輪廓,精神煥發的氣場,讓他橫豎看著都像一個年少有為的成功人士。
隻要不張嘴,沒人會懷疑他的風度翩翩。
周永安經過李清文的身邊,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果香味,駐足回眸:“看什麼,一大早就勾引我?”
李清文穿著紅色深v裙子,外邊套一件白色針織披衫,臉上清淡精致的妝容紅唇粉麵,一頭黑色秀發自然地披散在腦後,整個人優雅又溫婉。
不聽他滿嘴混不吝的調子:“媽打電話來,讓我們周末回去一趟。”
周永安整理著手上的袖扣,徑直走到門口,拉過一條墨綠色墊子的小矮凳坐下,換上顯貴的皮鞋。
“說什麼事兒了嗎?”
在外麵瘋瘋癲癲、恨不得世界爆炸的周二公子,在家裡也有害怕的人。
李清文接婆婆的電話向來是聽著,不過問,所以隻能猜測:“大概是因為昨晚的事兒。”
“你確定?”他嗤笑。
不確定。
周永安利用完小矮凳,一腳踢開,拉開門走出去。
李清文拿上包,將小矮凳扶正,從後跟上。
老錢看到他們出來,下車開門。
許久不見二太太還是沒什麼變化,依然是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臉上表情寡淡,給人一身的清冷感。
“太太?”老錢見李清文不上車,站在一旁恭候著。
李清文:“我自己打車。”
公司裡沒有人知道她和周副總的關係,一起出現會引來不必要的非議。
車上男人聲音焦躁:“老錢,我要是早會遲到,你這個月彆想拿全勤。”
老錢能賺幾個錢,不禁嚇,立馬關上車門。
客氣地朝李清文躬身表示歉意:“太太,那我先載二少爺過去。”
李清文嗯一聲,目送賓利開走。
隨後走到路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