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文並不認同“你要是知道茅台，就知道股票不是一直握在手裡就能賺錢，沒有一隻股票是持續上漲的，隻有在合適的時機，在高位售出，再重新在低位買進，這樣才能賺錢。”
這番話說的頭頭是道，李淑香卻油鹽不進。
“彆跟我說這些了。”李淑香瞥一眼李清文，乾脆告訴她，“這麼跟你說吧，我手裡的股書是彆人的名字，有人說，我要是拿不出代持證明，是交易不了的。”
“所以這份股書是誰的？”李清文想，周春生肯定還是要與實際持股人做交易的。
李淑香支吾半天說不出話“你彆管了，這事兒你不用知道太多。”
李清文提醒她“小姑，你要是真沒有轉款證明、代持協議，你霸占他人協議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李淑香閉了閉眼，沒說話。
李清文“周董若是對你手中的股票勢在必得，非逼著你拿出這份不屬於你的股書，他要知道了這個情況，一樣會讓你說出實際交易人，你要是不說他完全可以告你非法盜用合同，到時候就很麻煩。”
李淑香顫顫巍巍道“會坐牢嗎？”
李清文點了點頭“根據合同金額判，三年，三年到十年，數額特彆巨大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
李淑香長歎一口氣，腦子有一刻已經鬆動了，可旋即又緊繃起來“你在騙我的？你都被他們家趕出來了你還幫姓周的？做他們的說客，他們給你多少錢？”
李清文搖頭解釋“我對這事兒的態度保持中立，小姑要是執意不賣，我也沒轍。”
李淑香陷入了深思。
坐在床尾，臉色凝重，還是不肯說實際交易人是誰。
李清文想看一眼持股書，李淑香不給看，也不肯說一共持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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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文當天就回了黎城。
給周春生打電話已經是夜裡九點，李清文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餐桌前。
她剛給周春生說明小姑的態度，周春生就說“辛苦你了，小文，這事兒你不用再管。”
……
第二天下午，李清文收到了來自建設銀行的錄用通知，想到即將要去京北，她給佟曉打了個電話約吃飯。
佟曉卻說她已經去了滬上。
電話掛斷不久，另一通電話打進來，是表妹的來電。
王子璿的哭聲先鑽入了耳朵，她說“表姐，他們查我，他們要抓我坐牢！”
李清文才後知後覺，表妹居然還在華宇。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碰業務的嗎？”輕輕鬆鬆地做著內勤跑腿的活不好嗎？
王子璿振振有詞“做業務有獎金啊，錢多啊！”
李清文“你現在是違法犯罪。”
王子璿哭唧唧說道“我起初沒想這樣，可是跟江部長聊著聊著，我就知道了很多規避審核的方法，現在審計已經在查我做的那幾個項目，怎麼辦表姐嗚嗚……”
江磊？
怎麼會這樣，李清文腦子一抽“你先不要著急，調查組怎麼問你就怎麼答，主動坦白錯誤，爭取最輕的處分。”
王子璿叫起來“表姐你能不能幫我求求姐夫，求求周家，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
李清文“你彆躁動，我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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