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東城醫院住院部三樓的過道上,323號病房門口的兩名行動隊員,就向楚天恒這邊看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條橙色的危險提示,就從323號病房的門口彈了出來。
剛剛這兩名隊員,正聊護士的話題聊得開心!
看到有醫生緩緩走過來,他們也隻是下意識的轉過頭,想看看這名醫生,是不是來給柳成送磺胺來了。
這兩天柳成的傷勢發作,槍傷的傷口開始出現紅腫發炎的症狀,人也開始反複發燒!
之前軍情處滬市站,已經給他特批了一支磺胺針劑。
可是注射了不到兩天,柳成又開始反複發燒,傷口紅腫發炎的症狀,並沒有得到完全的治愈。
東城醫院的醫生判定,柳成手腳上的槍傷創麵較大,至少還需要兩針磺胺才能保證將炎症控製下去。
然而這個時候的磺胺國內並不能自主生產,幾乎都是從國外進口。
一支磺胺針劑就要價值一根小黃魚,用價比黃金來形容絲毫不過分!
東城醫院本身並沒有磺胺針劑的藥品庫存,不過哪怕有,也不可能用在軍情處的犯人身上。
而軍情處幾個科室之間也還在互相推諉,之前行動科就已經拿出了一支他們科室的配額。
聽說還要給柳成用兩支磺胺針劑,行動科肯定是不願意再當這個冤大頭。
柳成遲遲等不到磺胺,在病床上整天燒得迷迷糊糊渾身難受,時不時就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軍情處派來守在他病房裡的兩名隊員,也不想聽到他的整天哀嚎,乾脆守在病房門口躲清靜。
這個時候,看到楚天恒裝扮的醫生,似乎向這邊的病房走過來。
他們便以為軍情處送來了磺胺針劑,這名醫生是不是要給柳成用藥了!
楚天恒從剛剛彈出的橙色危險提示中,就已經清楚了眼下的狀況。
也就是說,如果他這次不是來給柳成送藥的話,想要進入323號病房,就可能被這兩名隊員給懷疑上!
換句話說,隻要他的確是來給柳成送藥品來了,就能順利的進入323號病房內,並且還不會被懷疑!
心裡有底以後,楚天恒的步伐便更加沉穩,徑直就來到323號病房的門前。
“你們倆是軍情處的吧?裡麵的病人最近病情有變化嗎?”
“我等一下就要給他注射一針磺胺,不過你們也知道這種藥品非常珍貴,我得先了解病人的病情發展情況。”
楚天恒站在兩名軍情處隊員麵前,不但沒有半點唯唯諾諾,反而拿出了醫生該有的平靜淡然態度。
見慣了生死的醫生,一般都是一直板著一張臉的,哪怕病人的病情再急迫,他們通常也沒有多少情緒上的波動。
實際上,楚天恒並不知道柳成在等軍情處的磺胺針劑。
但他很清楚,在青黴素沒有被大規模提純之前,這個時候磺胺就是最好的消炎藥。
隻要他提到是來給柳成注射磺胺的,這兩個隊員應該就不會對他有任何懷疑。
聽到楚天恒如此的負責任,在用藥前還要了解病人的病情狀況,兩名隊員下意識便認同了他的醫生身份。
再看楚天恒一臉冷漠的態度,對待柳成這種嫌犯病人,又表現得非常不耐煩的樣子,對楚天恒的身份就更加沒有半點懷疑!
這兩天,東城醫院的醫生護士,了解到柳成是軍情處的嫌犯後,對他的治療都不是非常熱誠,甚至可以用避之不及來形容。
有時候如果不是他們倆主動去叫醫生,護士過來看看柳成的病情,這些醫生,護士就能一天都不出現。
所以楚天恒越是臭著一張臉,越是表現出不耐煩,反而能讓這兩名軍情處的隊員覺得理所當然!
“醫生,這個家夥最近一直在發燒,口裡不時就哼哼兩句,聽得讓人很是心煩。”
“你還是快點給他用藥吧,把他的傷勢控製住就行,我們也好回去交差,隻要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就行,反正這家夥最後也活不了!”
一名隊員將楚天恒讓進323號病房裡,就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叨不停。
看得出來,他對於這份差事也是非常的不滿!
楚天恒並沒有理會這名隊員的絮叨,他隻是走到柳成的病床前,假模假樣的伸手摸了一下他滾燙的額頭,便立刻下了診斷。
“他這是傷口發炎,從而引起的發燒以及渾身疼痛,他很難受,才會嘴裡迷迷糊糊的發出呻吟聲!”
“這樣吧,我先給他服用一些退燒止痛藥,再給他打一針磺胺,然後輸液為他補充體內的水分,他就會舒服很多的,人也會暫時平靜一些,他會一直睡覺,睡到明天早上,他就會好許多了。”
楚天恒斟酌著醫生的一些話術,把自己的真實手段,跟目的隱藏在這些話術之中。
聽到這位醫生說,隻要給柳成吃一些退燒止疼藥,打一針磺胺,給他輸點液,再讓他好好睡一覺,到了明天早上他的病情就會好很多。
兩名軍情處隊員的臉上,立刻就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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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柳成的病情穩定了,他們的這份苦差事才能早點結束。
如果這名醫生有本事,能夠給柳成用藥治療以後,明天早上就能使他的病情好轉,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感覺楚天恒這名醫生,醫術真是要比之前給柳成看病的醫生強上太多太多。
一名隊員忍不住還向楚天恒道了聲謝
“哦,那就謝謝醫生,麻煩醫生了!”
“那個,那現在就給他進行治療吧,我們也好早點回去交差!”
楚天恒默然的點點頭,便轉身出門假裝去準備藥品去了。
出了323號病房的房門,楚天恒就溜達到了一間護士站,這裡有閒置的針管針頭,一些輸液用的軟管吊瓶,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作用的藥片。
楚天恒將一些需要的東西收進空間裡,臨走的時候還拿走了一大瓶醫用高濃度酒精。
將這些東西收進空間帶走,楚天恒就找了個雜物間,將自己反鎖在裡麵。
在這間雜物間裡,楚天恒就把輸液吊瓶的生理鹽水中,加了大量的高濃度醫用酒精進去。
一根空針管裡,也吸了滿滿一管的高濃度醫用酒精。
準備好這些科技狠活,楚天恒就拿著這些針管,吊瓶,還有幾片不知名藥片,再次來到了323號病房。
這次兩名軍情處隊員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趕緊將楚天恒直接讓進了柳成的病房之中。
楚天恒也沒有跟這兩名軍情處隊員多廢話,進門以後就開始擺弄燒得迷迷糊糊的柳成。
先給他喂了那些隨便找到的不知名藥片,冒充退燒止疼藥,緊接著就給他進行靜脈的輸液。
看輸液的吊瓶,已經開始一滴一滴的給柳成血管裡注入酒精,楚天恒便拿出同樣裝滿酒精的那根針管。
動作稍微顯得粗魯了一點,在柳成的屁股上狠狠紮了一針。
可能是這針紮得深了點,把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柳成,都疼得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