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電影首映出來，章瀾讓司機在車外等著，和江瑾黎單獨說話。
“上午張有為給我發微信，問我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章瀾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我還沒回複他。因為就連我也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江瑾黎把棠荔帶在身邊意味著什麼，章瀾心裡自然也清楚，不過她沒有阻攔。
棠荔現在可是自由身。
而江瑾黎也即將脫離公司，打算自立門戶。
這也是今天公司那場會議的主要內容。
也就是說，他們也有簽下棠荔的可能。
就看這位大爺怎麼想了。
江瑾黎對上經紀人認真的目光，淡聲開口“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從出道開始就跟著章瀾，兩人合作多年的戰友，彼此間的信任不用多說，他沒必要瞞著她。
章瀾點點頭，轉而分析起這事的可能性，“你要簽棠荔，先不說前期就要花一番功夫給她洗白，張有為那邊未必肯放手。”
自從察覺到江瑾黎在打棠荔的主意後，章瀾就一直留意著張有為那邊。
張有為離職的事她聽說了，張有為為了棠荔動用所有人脈關係去找《入君心》資方的事也沒逃過她的耳目。
按理說棠荔的經紀合約已經解除，和張有為已經沒有聯係了才是，可這兩人依舊能湊到一塊，顯然私交不錯。
張有為離職十有八九也是因為棠荔，而棠荔看情況也肯聽張有為的。
他們想把棠荔簽過來，阻礙不小。
“不急。”江瑾黎神色淡淡，“再看看。”
章瀾便沒再說什麼，她的意思也是再看看。
看看棠荔有沒有這個價值，值得他們為了她費功夫。
章瀾想到什麼，笑起來，“張有為是個老狐狸，他手底下這個看著倒不像小狐狸。”
張有為能看得出來江瑾黎把棠荔帶在身邊意味著什麼，作為當事人的棠荔卻未必懂。
相處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章瀾也看出來了，那姑娘似乎是真把自己當助理了，對於他們身邊的人和資源壓根不上心。
例如在早上拍時尚雜誌，換個人早就擠到雜誌負責人麵前露臉了，那姑娘倒好，躲到角落裡玩手機。
下午去津市拍公益廣告也是，那位導演也是知名導演，她彆說上前去找存在感，估計連那導演是誰都沒留意。
江瑾黎輕笑，“是個傻子。”
時間不多，章瀾又和江瑾黎對了對工作上的事。
晚上這場慈善晚會的主辦方來頭不小，邀請了不少各界的資本大拿，被邀請過來的明星藝人大多把這當做收獲資源更上一步的名利場。
當然，江大影帝除外。
他的咖位和身份擺在那裡，隨便往哪一站，迎上來的人絡繹不絕。
兩杯紅酒下肚，把人都打發走後，才有了點空閒時間。
章瀾視線忽地一頓，“那個是……”
江瑾黎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
不遠處，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被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