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荔也是有脾氣的,尤其是麵對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
“我和傅元白沒關係,跟你也沒關係。充長輩去彆人。”
棠荔說“至於你兒子不肯見你,你應該反省一下你自己。”
陸靈婉麵色一沉,“你在教我做人?”
棠荔“沒空。”
“……”陸靈婉再次被氣到。
說幾句,就氣她幾次。她不喜歡這丫頭,不是沒有緣由的!
棠荔瞥了眼護在陸靈婉左右的保鏢,“你帶的這兩個人打不過我。之前你找人開車撞我的事我還記著呢,你不想挨揍就離我遠點兒。”
陸靈婉沒想到棠荔知道這事,下意識否認“我什麼時候……”
棠荔“你兒子親口說的。”
陸靈婉“……”
棠荔不想繼續跟她廢話,繼續往前走。
她是看在小白的份上才把之前的事翻篇,但小白的情麵在她這也不是永遠有用的。
又一輛轎車在路邊停下。
珠光寶氣的女人從車上下來,笑容譏諷地看向陸靈婉,“喲,這不是二姐嗎,怎麼從養老院回來了?”
陸靈婉眼刀子剮過去,“你說誰從養老院回來?!”
“你呀。”陸女士笑吟吟的,“聽說你兒子送了你個院子,給你養老用的,不是養老院是什麼。”
陸靈婉瞪著陸女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元白的確給她送了個房子,在半山腰上,與其說是給她養老用的,不如說是用來軟禁她的。
要不是臨近年關,元白沒娶媳婦,傅家需要她出來走動,她到現在都還在半山腰上。
至於她旁邊的這兩個保鏢,說是保護她,其實也是監視她。
她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陸盈秀這個賤女人永遠知道怎麼戳她心窩子。
陸靈婉深呼吸一口氣,淡聲說“好歹是堂姐妹,何必爭鋒相對。那些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盈秀你該不會還惦記著吧。”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陸女士走到棠荔身旁,親昵地牽起棠荔的手,“你欺負我兒媳婦,也得看我讓不讓。”
棠荔瞅了瞅她,沒吭聲。
“兒媳婦?”陸靈婉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你讓這樣一個出身的女人當你兒媳婦?”
陸女士說“出身不重要,人品好就行。不像有的人,出身好是好,心腸比穿腸毒藥都毒。”
“我心腸惡毒,你陸盈秀又是什麼好東西。”陸靈婉戴上墨鏡,“你們母子倆也這輩子也就隻能撿我和我兒子不要的了。”
陸女士牽著棠荔的手驀地收緊,麵色不變,“彆美化自己的記憶,分明是小棠甩了你兒子。”
陸靈婉暗暗磨牙,不跟她吵,上車離開。
直到陸靈婉的車開遠,陸女士臉色沉了下來。
那雙養尊處優的手無意識地收緊,指骨因為太過用力而泛著白。
棠荔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
疼是不疼。
她更擔心富婆。
好好一快樂的富婆,都氣得發抖了。
棠荔輕輕地喊了聲“阿姨?”
陸女士轉頭看向棠荔,眼眶驀地一紅,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陸女士讓司機送棠荔回星悅灣,自己也跟了上樓。
到了門口,陸女士回頭對跟上來的小陳說“你在門口等著。”
這家夥是江且那狗男人的人,有些話他們聽不得。
小陳頷首“是。夫人。”
陸女士跟著棠荔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