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剛從病房裡出來,就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
“您好,我是金津的班主任。金津在學校裡和同學打架了,您有時間的話,麻煩現在過來一趟。”
儘管金津是貴族學校裡人儘皆知的窮鬼、孤兒,但她到底是棠家塞進來的,即便齊佳佳的家長鬨得再凶,班主任也不敢直接處理金津,而是聯係了棠家這邊。
李嬸愣了下,問“怎麼回事?”
班主任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全說了。
李嬸聽完,表示會過去一趟,掛了電話。
而金津的班主任得到李嬸肯定的回答後,就更加不敢讓齊家人接近金津了。
辦公室裡亂糟糟的,齊母一會兒嚷嚷讓金津坐牢,一會兒嚷嚷讓金津退學,整個辦公室屬她聲音最大。
經常跟在齊佳佳身後的那兩個女生的父母也來了,因為她們兩個摻和了這事,也動手打了金津。
班主任在校長耳邊低語了兩句,校長聽完,沉聲對齊家人說“棠家那邊說會讓人過來和你們談,有什麼事等人來了再說。”
聽到棠家,齊母罵聲一滯。
看到女兒受傷,又聽到女兒哭得這麼可憐,以至於她都忘了,金津和棠家有關係。
齊母有些無措地看向丈夫。
齊父臉色也不太好看。
女兒在學校是什麼樣的他略有耳聞,想著自家也算家大業大,隻要不出人命,沒什麼是解決不了的。
誰知道女兒欺負的這個同學居然和棠家扯上關係。
另外那兩個女生的家長也不太好看。
班主任不動聲色地護在金津麵前。
她也有私心,金津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以後說不定還能拿個高考狀元。全校都是有錢有勢的學生,攀權富貴的機會多的是,但教出一個高考狀元往履曆上添光彩的機會或許隻有這麼一次,她有點兒舍不得這個好苗子就這麼折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一名戴著眼鏡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校長的心咯噔了一下,“何律師,您怎麼來了?”
何律師在律師界很有名,從無敗訴,目前受聘於棠氏。
看到他,齊父齊母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其實李嬸是想讓老管家替自己走一趟的,因為她實在不放心棠荔,不敢走開。
她給老管家打電話的時候,棠父正陪棠老先生說話。棠父聽老管家說完事情始末,直接給何律師打電話,讓何律師去處理這件事。
金津看著灰溜溜離開的齊家父母,朝何律師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
謝謝這位過來幫助自己的何律師,也謝謝讓何律師過來的人。
何律師輕點了下頭,“金津小姐,沒彆的事我先走了。”
這個事不難處理,齊佳佳侵犯隱私在先,金津動手打了她,但齊佳佳也打回來了,形成了相互鬥毆,且因為有那兩個女生幫忙,金津的傷勢比齊佳佳更重。
金津很聰明,她隻逮著齊佳佳一個人打,另外兩個女生她碰都沒碰,所以剛才辦公室裡隻有齊母一個人叫嚷,另外那兩個女生的父母都不敢吭聲。
晚自習已經下課,回宿舍又要應付其他室友的問話,金津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她想要靠自己解決所有的事,不想麻煩棠家,可最終她還是要靠棠家。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攔在她麵前。
覃訣將一個袋子遞到金津麵前,“自己處理一下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