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重重的森林,寂靜無聲。
偶爾有些不怕寒冷的飛鳥發出斷斷續續的叫聲。
一道白色的光芒落在森林裡。
殺生丸的身影顯現出來,他緩緩走進森林深處。
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這裡的風景就已經變了樣子。
終於他停下腳步,臉色卻不怎麼好,眉間微微一蹙,眼底劃過一抹晦暗。
本來應該有一個巨大古鬆的地方隻留下一片空地,微暗的光芒從頭頂投射下來,映照出一片灰暗。
一棵樹為什麼會莫名消失?甚至看不出它存在過的痕跡。
殺生丸抬頭看向那一片窄小的天空,耳邊似乎傳來風拂過鬆針的沙沙聲。
殺生丸心頭一震。
原來如此。
顧姝妤的小世界內,那一棵生長至半山腰的巨大鬆樹,就是原先在這裡的那棵古鬆?
可是,顧姝妤為什麼要把那棵樹挖走?
“您回想起來了嗎?”
一道女聲從殺生丸身後響起,拉回了他的思緒。
是裟羅。
她緩緩走近。
“本來這裡是有一棵巨樹的,您當時就躺在那棵樹下休息。
不知為何,當我重新回到這裡的時候,那棵樹已經消失了,為此我還遺憾了好久。”
故地重遊,殺生丸自然是想起來了。
那是他第一次和犬夜叉爭奪鐵碎牙,代價是失去了左臂。
之後他落在這裡休養,殺了幾個攔路的人。
再之後,他在樹下遇到了同樣在此地療傷休養的顧姝妤。
除此之外,還有那幾日的笛聲在他記憶裡留下了痕跡。
裟羅還在繼續說著“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忘記那時的光景,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您更俊美的男人了。
我這樣想著,一直注視著您。
我為了殺生丸少爺,去野外采花、吹笛,僅僅是這樣,我便已經感到無比幸福。”
說到此處,裟羅停頓了一下。
因為之後發生的事情是她人生的轉折點。
她的父親帶兵來圍剿殺生丸,不過結果自然沒成功。
裟羅歉疚道“父親當時的作為不可原諒,不管如何我都無法彌補……”
就在說話的間隙,殺生丸突然道“笛聲,那個時候,我好像聽到了笛聲。”
“是。”裟羅取出懷中的短笛道“就是這隻短笛。”
說完裟羅便為殺生丸吹奏了起來。
悅耳的聲音穿透了茂密的叢林,一如當時的場景。
也是因為這笛聲,殺生丸當時沒有對裟羅的父親下死手。
裟羅吹完一曲,說起了阿佐野城之後的情況。
她父親因恐懼而自焚,阿佐野城也成為了一片火海,從此在這個世界消亡。
裟羅自己則出家做了尼姑,為死去的人祈福,後來染上重病,本已經從容赴死。
直到看到了犬夜叉,她才想要努力活下去,即便出賣身體和靈魂。
“我得到了充沛的靈力,自由的心靈與身體,那一刻,我獲得了重生。”
裟羅終於說完,將短笛收入懷中,臉上帶著微笑,眼底漸漸蔓延起詭異的紅光。
她雙手再次捧起鐵碎牙走向殺生丸。
“殺生丸少爺,請您務必接受裟羅為您付出的這般心意。”
“哼!”難得耐心聽完裟羅一大堆話的殺生丸冷哼一聲“這就是你的真麵目?”
裟羅一怔,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真麵目?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殺生丸少爺。”
殺生丸靜靜的看著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