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連環計若是韓千葉還沒看懂就真的白活了。
好陰狠的江家人。
這下麻煩了。
屋裡的的確確有個男人,這個無法解釋,畢竟就連她都不知道這男人怎麼會在她的屋裡。
她沉著氣,先給老太太蓋好被子,這才慢慢下床。
“我的天爺,我的二郎啊,你命苦啊,你婆娘守不住寡背著我們偷人啊。
鄉親們啊,你們現在知道了吧,哪裡是我們想將她賣了啊,實在是家醜不可外揚,這是真將我們給惹急了我們才將她賣去那等地方啊。
嗚嗚嗚嗚……”
江婆子聲淚俱下,完全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這會兒正是晚上,四周漆黑一片,即便有火把能見度也有限。
所以村民們看著柴房裡那個高大的看不清楚容貌的男人已經信了大半。
江婆子那樣子仿佛真受儘了天大委屈似得。
就連裡正也是一臉的難看,畢竟下午他還為二郎家的出頭呢。
“丟人現眼。”
“平日二郎家的也不像水性楊花的人啊。”
“那可說不定,畢竟守寡七年呢,她進門當天二郎就走了,還是完璧呢。”
“哎喲喂,所以這江家將人賣去青樓也是氣急了?咱們誤會了?”
“我看是誤會了。”
見輿論都偏向自己,江婆子越發得意。
江大嫂和江三媳婦兩人更是站在江婆子身邊附和。
“弟妹,你好歹也顧忌一下奶奶吧,老太太可還在屋裡呢,你也太心急了。”
“可不,平日可真沒看出來,二嫂啊,你可真饑渴啊。”
這些女人鬨的人心煩。
韓千葉麵色凝重的看著他們
“說完了?”
“喲,二嫂,你還不讓人說啊?你都敢做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江父和江大郎姍姍來遲。
走到門口看著裡正就道
“裡正啊,這事兒實在是丟人啊,我們江家真是家門不幸啊。
這兒媳婦留不得了,真留不得了啊,偷人偷到眼皮子底下,我娘可還在屋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