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荊蒼溟蘇醒了過來。
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人和事。
“我這是在哪”荊蒼溟有些虛弱和視野模糊的說道。
此時熟悉的聲音傳來了,“蒼溟,你在北大陸的醫療點”。
“老爹”荊蒼溟尋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是自己的父親荊楷正趴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
此時荊蒼溟的瞳孔間間的聚焦了起來,環視著四周,看到了隆夜、隆羅、大長老、天譴部隊的一些成員,還有屠野等人。
不遠處,一個非常熟悉的麵孔也在看著自己,隻不過沒有湊到近前來。
荊蒼溟對著那邊露出了一個微笑,而大家也都注意到了。
於是,在荊楷的示意下,大家紛紛退了出去,給兩個多年未見的少年留下了空間。
看著大家都離開了,荊蒼溟笑道,“屠黎,好久不見”。
這一聲屠黎好久不見,頓時讓屠黎淚流滿麵。
他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頓時哭了出來。
他踉蹌地走到荊蒼溟的床前,趴在他的床上大哭起來。
荊蒼溟摸著他的胳膊道,“屠黎”。
屠黎忽然抬起頭來,大哭的說道,“蒼溟!”
兩個人雙目對視在一起,似乎之間的所有恩怨情仇在此刻開始都化為烏有。
荊蒼溟活動著重傷的身體,動一下疼一下,呲牙咧嘴的。
“你好好躺著”,屠黎關心的說道。
荊蒼溟嘴角勾起笑容來搖了搖頭,“我要坐起來看看我這多年未見的好兄弟有什麼變化”。
聽到荊蒼溟說出兄弟二字的時候,原本好一些的屠黎再一次大哭了起來。
但是這次,他是一邊哭,一邊扶著荊蒼溟坐起身來,靠在床邊上。
這時候荊蒼溟才發現,自己的渾身都被纏滿了繃帶,而繃帶下麵是不同味道不同作用的草藥。
甚至草藥的顏色都浸染了紗布,導致自己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淩亂的彩虹。
“屠黎對不起當年”,荊蒼溟一臉愧疚的看著屠黎說道。
屠黎擺了擺手,“是我該說對不起的,我當年不該一走了之的,這些年我轉變了禦獸大陸,看到了許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而我也明白了異國的可恨之處,也知道了,有些錯誤一旦犯了就沒有原諒的餘地”。
荊蒼溟聽了屠黎的話心裡很是不是滋味,“這麼多年辛苦你了兄弟”。
屠黎哭著搖了搖頭,“如果沒有這幾年,恐怕我還想不明白吧”。
荊蒼溟笑著一把將屠黎摟入自己的懷裡,二人就這樣抱在了一起。
但是荊蒼溟的表情有些顫抖,因為自己渾身都是傷,真的疼啊!
自從西大陸和沙家的那一戰之後,屠黎離開荊蒼溟也離開。
二人多年後的這次相擁,一切都冰釋前嫌了。
“蒼溟,聽說你現在都是巔峰五級的獸帝了,真的好厲害啊,不愧是天賦極強的存在”,屠黎抱著荊蒼溟笑著說道。
此時荊蒼溟鬆開了屠黎,給他講述了自己這一路的經曆。
聽的屠黎是一陣驚訝,“所以我當時在東大陸的時候,新任的東皇就是你?!裂空獸神也複活了?!無道槍碎片我去,你這信息量太大了啊!”
荊蒼溟笑了笑,“都是命運使然吧,說說你吧,那九嬰是怎麼回事?”
“彆提了,在外麵瞎溜達,也是命好吧,無意間闖入了一片獨立空間,裡麵全部都是凶獸,還有一本秘籍,上麵詳細的記載了九嬰的所有事情,包括它心臟的所在之處”。
“那你這個運氣也絲毫不比我差啊!”荊蒼溟激動的說道。
屠黎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彆提了,誰知道那九嬰原本能直接將我的實力提升到巔峰五級的,但是因為家族傳承凶獸和它穿的不是一條褲子,給我壓製在巔峰二級了,我現在修煉都沒有用”
“那對於這件事情屠野族長是什麼意思呢?”荊蒼溟詢問道。
屠黎搖了搖頭,然後低下了頭,不斷地扣著自己的手,“從小就讓他們扔了,心裡這道坎始終是過不去,到現在為止還沒跟他說過幾句話呢”。
荊蒼溟歎了口氣,“也是,從小就自己在外麵了,對於家族親人來說自然是有些抵觸的”。
屠黎聞言點了點頭,“而且,我問過他傳承凶獸的事情,傳承凶獸隻能傳給族長,而我父母已經不在了,所以我這一脈根本沒資格爭奪族長的位子”。
荊蒼溟聞言皺了皺眉頭,“所以族長的位子不是能者居之?”
屠黎搖了搖頭,“是也不是,隻不過我父母不在了,沒辦法爭奪他們這一輩的資格,所以我自然也就沒有資格了”。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規則”,荊蒼溟無奈的說道。
屠黎沒有繼續說話。
荊蒼溟繼續說道,“那如果這魔鵬不傳承給你的話,你親自打敗魔鵬的繼承人,能不能壓製住你體內的魔鵬血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