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夜鷹和張行的對話,通過耳麥流轉,自然都聽在了組長耿健輝的耳朵裡。
事實上,現場的畫麵和聲音,也都在國安分局總指揮室裡顯現著。
隨著現代化信息技術的發展,國安部隊的作戰方式早就和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次整個一大隊三個小組的行動畫麵,都分布在總指揮室的閉路電視中,大隊長江宇一直都坐鎮在總指揮室內,指揮著三個小組的行動。
剛剛臨時出現的這名夜狸貓,事實上也是大隊長江宇幫忙和情報處聯係,提前埋伏下來的,要不然以耿健輝的組長級彆,是很難在短時間內布置出來的。
夜鷹和張行聽到組長耿健輝的命令後,沒有任何遲疑,由張行照看昏迷的趙寒林,夜鷹則去了前方檢驗口抓捕那名搗亂的豔麗女人。
事實上,張行和夜鷹也早就發現這名豔麗女人有些不對勁了。
男扮女裝的趙寒林,利用豔麗女人在檢驗口搗亂來突破檢驗封鎖,這顯然不太可能是一種巧合。
不過張行並未在她頭頂上看到紅點,這說明該豔麗女人,並非間諜成員,不是間諜,但卻配合了間諜行事,這貌似隻有一種解釋,她大概率是被人利用了,而且被利用的情況下,也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夜鷹來到檢驗口的時候,那名豔麗女人已經被漁政部門的人員抓了起來。
被抓起來之後,她不僅安分了下來,還十分可憐的在向漁政部門的人員道歉。
“青天大老爺們,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對,我真是因為這批貨著急上船,一時激動,再加上我今天跟我老公吵了架,所以心情不好,致使我觸犯了各位青天大老爺。”
“求求你們了,我願意接受罰款,但請你們不要拘留我,我今晚必須要把這批貨送到湖澎島去。”
漁政部門的人員,沒想到這名豔麗女人被抓起來之後,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正猶豫間,夜鷹直接上前,朝漁政部門的人員出示了一下證件。
然後麵色嚴肅的看向豔麗女人。
“這位女士,對不住了,你今天晚上恐怕是無法登船了。”
夜鷹速度很快,豔麗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左手已經被一副銀手銬銬住了。
“你……”
被手銬銬上的豔麗女人,頓時大驚,進而又大怒,不過她嘴裡的臟話尚未說出來,就被夜鷹迅速用準備好的一個口塞封堵住了嘴巴。
夜鷹使用的這個口塞,雖然長得很像某種虐戀工具,但和虐戀工具又有著明顯的區彆,這種口塞是行動大隊隊員們專屬使用的一種令間諜分子閉嘴的工具,一般情況下,行動大隊的隊員們每次出外行動的時候,都會隨身佩戴兩個。
一方麵是有些間諜分子被抓捕之後,會口口聲聲進行狡辯,或者汙言穢語的刺激隊員,這個時候,隊員就可以對間諜分子使用口塞,防止其乾擾。
另一方麵,使用口塞,可以防止間諜分子咬舌,或者咬破口腔中的有毒液體進行自殺。
事實上,前些年,間諜分子利用口腔藏毒進行自殺的案例屢見不鮮,這導致國安部門損失很大。
所以在抓捕行動中,上級有過嚴格要求,要求隊員在抓捕過程中,第一時間要抓住間諜分子的嘴巴,檢查口腔內是否藏有毒藥膠囊,這也是你在很多電視上看到國外特工或者是國內緝毒警察在抓捕犯人過程中第一時間檢查口腔的原因。
當然,這種檢查一般隻針對大魚級彆的間諜分子,像是普通的蝦米,是不會采取這種檢查方式的。
夜鷹對這個豔麗潑婦使用口塞,當然不是因為擔心她口腔藏毒,在夜鷹預判下,這名豔麗潑婦大概率也是被人利用的一隻小蝦米而已,用口塞對付她,純粹是懶得聽她罵街。
她要真是一名專業的間諜人員的話,也不可能會主動把自己暴露在檢驗口。
夜鷹身上裝著的這兩個口塞,實際上已經裝了很久了,一直都沒機會使用,上次和張行一起抓捕那名島國留學生的時候,原本是可以用一用的,但當時出於情緒激動,再加上毆打小日子這種事情有點令他情不自禁,所以才采取了暴力輸出的方式。
但針對眼前這個潑婦,夜鷹並沒有情不自禁,一來圍觀者眾多,要是當著圍觀者毆打這個潑婦,難免也會引起議論,國安人員是不能暴露在公眾視野當中的,二來夜鷹還有個不成文的原則,不打女人!
現場很多人都以為夜鷹是便衣警察,對於他對豔麗潑婦采取的強製措施,紛紛叫好。
這樣的場麵,夜鷹似乎早已見怪不怪,既沒有領受這些叫好,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自滿的神情。
幾分鐘後,山海市國安分局的車子趕到碼頭,幫忙將豔麗潑婦和昏迷之中的趙寒林轉移到了車子裡。
夜鷹隨後也駕車帶著張行和鳴鏑去了山海市國安分局。
抓捕的趙寒林和這名豔麗潑婦,要通過山海市國安分局的車輛羈押返回波南市國安分局。
雖然山海市和波南市隻有一山之隔,但畢竟屬於兩個市,所以這次的行動,也算是一次跨省市的聯合行動,執行羈押流程需要填寫一些單據,辦理委托羈押手續,這就是夜鷹他們跟隨去往山海市國安分局的原因。
到了山海市國安分局,張行和鳴鏑留在了車裡,由夜鷹前去辦理委托羈押手續。
張行倒是想進去參觀一下,不過架不住山海市國安分局的人也沒有提出邀請,雖然同屬一個國安係統,但他和鳴鏑,在山海市國安分局都沒有認識的人,所以遇到這種冷遇,也算正常。
彆看國安一家人,事實上不管什麼體製內,你身份低微,沒有人際往來,一般情況下,對方都不會拿你當根蔥。
大約四十多分鐘,夜鷹辦理好了委托羈押流程,返回了車子裡,並且帶來了一個消息,上級決定,隻委托山海市國安分局幫忙把趙寒林羈押回去,至於那名豔麗潑婦,則留給山海市國安分局。
據說那名豔麗潑婦,還沒送到審訊處,就先招了,她承認今天在檢驗口鬨事,的確是有人指使,指使她的那個人就是她那位澎湖島的客戶,對方要求她在檢驗口大鬨一場,給她一筆傭金,至於鬨事的目的,她並不知曉,澎湖島的這位客人對她很重要,所以她無法拒絕。
對此,張行倒是一點不驚訝。
畢竟張行在豔麗女人頭頂上並未看到紅點,當時張行猜測這個豔麗女人也是因為某種原因被人利用了而已。
結合夜鷹打探到的消息,差不多就是豔麗女人的這位來自湖澎島的客戶,要求她在檢驗口鬨事,幫助趙寒林逃脫,這麼說來的,豔麗女人的這位湖澎島的客戶,和趙寒林關係密切,再聯係到趙寒林利用湖澎島這條線逃出境外,不難猜測出,這位湖澎島的客戶,大概率也和間諜組織有關。
“那個潑婦雖然不是間諜,但她那位湖澎島的客戶,極有可能是一條和趙寒林等級相當,甚至還高於趙寒林的大魚,隻要對那個潑婦嚴加審問,肯定能審出那條大魚的一些線索,如此重要的嫌疑人,為什麼要留給山海市國安分局?”
鳴鏑也立馬想到了這一層,他性格向來直來直去,有些不爽的朝夜鷹質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