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晟也看到半人高的草間,隱隱約約藏著人。
“以前不這樣嗎?”
“隻是最近才這般,之前,可都是快到邊市開放才有人翹首以待的。”
盧晟點點頭,心裡琢磨著:莫不是京都那裡出了問題,以至於讓阿戎產生妄想,想要撕毀剛簽不久的和平協議。
雖說這樣想,但盧晟臉上沒帶出情緒,反而認真叮囑哨兵:“莫要驚惶,本官會和上官反應,而你們則需好好站崗,繼續把他們的動靜給盯住了!”
盧晟這般說著,心裡卻琢磨,增加一班、或者兩班崗哨輪崗的可行性。
“盧主事的意思是說,阿戎又蠢蠢欲動了?”邊軍副統領聽到反應,倒是沒有不當回事兒,反而積極地讓副官檢查裝備,查看糧草戰服、又下令進行全軍營的戰力考核。
“統領大人此刻在城內和當地知府商談此次邊市防衛工作。”副統領甕聲甕氣的補充了一句。
盧晟倒是不在乎接案子的是誰,左右他反應了問題,上麵兒也給了積極的回饋就夠了。
畢竟在他看來,阿戎單方麵撕毀約定的可能性不大,
前些天嶼哥兒還來信說,阿戎和奴兒罕都有意派各自的公主來楚和親。
雖說嶼哥兒沒有明說,但他還是能從他的字裡行間裡猜出,那是給皇上準備的妃嬪。
大楚現今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吏治清明,當今皇上亦是硬朗聖明,說句不能講出來的話:除非京都出了亂子,不然,阿戎和奴兒罕根本沒有可趁之機!
這樣想著,盧晟覺著,阿戎此舉很可能為了還未開市的邊市。
畢竟阿戎那邊兒要想冬季過得充足,在不能打穀草的前提下,隻能在開市前故弄玄虛的嚇唬嚇唬罷了。
當然,戰術上可以藐視敵人,可是戰略上還是要重視敵人的。
盧晟打算給他爹寫一封信,讓他爹給皇上提個醒。
“絨絨,看來今兒又寫不成信了!”完成一係列安排的盧晟,看著窗外的紅彤彤的晚霞,歎了口氣,“希望嶼哥兒苑姐兒他們又不要抱怨說我回信晚才好啊!”
……
留雲靜閣裡,安貴妃和謝貴妃麵麵相覷。
皇後娘娘派人來說要給家宴提供盧家秘傳的酒釀?
先是不管庶務人事,之後沒多久又提出給家宴提供佳釀?
“這……皇後的性情似乎有些不同了。”謝貴妃想著記憶裡那個清傲倔強的麵容,感覺和現在這個皇後有些對不上了。
“是嗎?也不稀奇,畢竟時間常常讓人變得麵目不同。”安貴妃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不過,姐姐可曾聽說過盧家還有秘傳之技藝?”
“這卻不清楚,不過盧家原是清溪潞強的世家,他們有些傳承自然也不稀奇。”謝貴妃的關注點在於皇後舉動背後的意義。
安貴妃揉了揉頭:“酒宴這是姐姐負責的,我聽說姐姐原本頭疼酒水安排,看來皇後娘娘幫你大忙了。”
謝貴妃笑了笑:“歌舞表演助興的事宜歸妹妹管,妹妹而今可有頭緒?”
“……”安貴妃揉揉頭,“你若不提這個,咱們今兒還能是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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