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哥兒,苑姐兒不會揍咱倆吧?”當時香包扔得開心,可緩下來後,想到盛苑拳頭,盧晟和安嶼恢複了理智。
“不、不會吧!苑姐兒是狀元郎哩!就是裝也得有些文人氣度,不好動粗的吧?”安嶼自己說得都不確定。
盧晟眼睛有些發飄:“朝堂上那些大人都是進士出身,每次朝會好像都沒少動手哩!”
“哈、哈哈。”安嶼訕笑著,隻覺渾身提前泛疼,他剛想慶幸還有盧晟作陪,就見盧晟麵露恍然,“???”
“我怎忘了你倆定親哩!根據內外親疏原則,她隻會揍你哩!”
盧晟鬆了口氣,毫無義氣的拍拍安嶼肩膀,哈哈大笑著跑走了!
安嶼看著好友快速遠去的身影:“???”
……
“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傻?!竟然扔了一筐香包?!”景和帝聽了安嶼的傾訴,不僅沒有安慰,反而一頓大笑之後,還嘲諷起來,“你擎等著挨苑姐兒的揍吧!”
“又不是沒挨過!有啥大不了的!”安嶼目瞪口呆的看著景和帝,氣得一愣一愣的。
他沒想到自己成了進士當天,竟然連續受到好友和姑父的背刺攻擊!
又不是他要過來傾訴的,明明是姑父瞧見他心虛,非要問個究竟!他原以為這是姑父對他的關心,沒想到卻是姑父拿他尋開心!簡直豈有此理!
“你彆不服氣,朕是要讓你長長腦子,哄小女郎可不是這樣哄的!”景和帝語重心長的拍拍安嶼肩膀,打算教導教導他這傻乎乎的侄子。
卻不想,安嶼跟那兒嘟噥:“那能怪誰?跟誰長大的,自然學誰!我還是跟您學的!”
“???”事關自己的英明,景和帝不樂意了,“莫要亂說!朕何曾做過這樣的蠢事?!”
安嶼也不含糊,瞪圓眼睛爭論:“怎地沒有?!單我印象深刻的就兩回!一回是我姑姑喜愛吃荔枝,您不僅是每天送過去一筐,還安排廚房研發各種荔枝做的菜肴和果飲、點心,隻用了月餘,就成功的讓我姑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荔枝了!
還有一回是漪瀾宮娘娘,那時還是在太子府呢!娘娘那時忽然喜歡上一種南地產的紫色貢緞,於是,您那段時間就把所有能尋到的紫色貢緞都賞賜過去。
我姐夫說,那段時間他們庫房裡的布料、成衣都是那種紫色貢緞,諾大的院子竟然不見旁的材質、旁的顏色!
直到現在,漪瀾宮娘娘都不大用紫色的物件兒,就連那種貢緞也是看見就煩!”
“……”景和帝沒想到這小子是真敢說,登時氣得攥拳。
偏偏這小子混不吝,他要是無緣無故發他,他真敢跑華寧宮和漪瀾宮嚷嚷去。
舊事重提倒是不怕,隻怕兩位貴妃又要跟他翻舊賬!
安貴妃還好些,謝貴妃是真敢翻臉的!
使勁兒運了口氣,景和帝使勁兒提醒自己:“朕是明君,朕是明君”。
雖說收拾不了這小子,可是遷怒一下這小子嘴裡的“姐夫”也是好的。
景和帝想都沒想安國公府,直接琢磨起自家女兒的準夫婿來了。
他那幾個女兒裡麵比安嶼大的,不過就三個。
所以,是誰?!是哪個小子?!
竟然敗壞他的形象!
“是哪個準駙馬?”安嶼見皇帝姑父威脅的看過來,一副打算上刑問口供的樣子,眼眸有些迷茫,“和準駙馬何關?”
“不是你說的‘姐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