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這話還好,此言一出盛向潯的腳步更快了幾分。
心裡不停的說:“沒聽見!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嗚嗚嗚,姨母救我!”
薑懷謙挑挑眉,沒想到這位表兄都這麼大了,還如此幼稚。
他也不生氣,樂嗬嗬的看著,等到親表兄推開門準備邁出腿時,才不緊不慢的說:“監察禦史是個好位置,表兄有意不?”
“……”盛向潯僵住了。
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腿,轉身,笑跟哭似的跟太子謙虛:“太子說笑了,監察禦史以小製大,責任重大,內糾百司,外巡各道,臣委實無能,不敢擔此重任。”
薑懷謙笑眯眯指著客座請他過去:“表兄過於自謙……不過既然表兄無意於此,翰林院倒也清貴,隻是若是表兄凡事皆要躲懶,以後怕是休假難請哦。”
盛向潯難以置信的看過去,堂堂太子竟然連番威脅!
不是嚇唬他出京巡撫,就是嚇唬他休假難請,可惡!竟然還都管用!
心裡鬱悶的吐槽,麵兒上還得賠笑。
薑懷謙也見好就收,免得激起這位盛三爺的混不吝來,他真要是跑到滿福宮哭訴,也不好辦。
“大楚與前齊接壤之地廣闊,南方世家豪商與前齊往來者極多,楚人齊心者更是不知凡幾;父皇心善,有意放過,隻當前事不計;然我心憂,怕親前齊者伏線千裡,若是輕輕放過,恐十載休養生息之後,又要平生波瀾。故而略施小計,趁其心浮意亂、恨意難掩,引其動作,采選秀女便是其一,定有不甘心者想要埋伏暗棋。”
盛向潯見太子心知肚明,緊張的情緒倒是放鬆許多:“您這是想要找出麵服心不服的家族?”
薑懷謙笑了笑,他需要的是動那些世家和豪商的借口!
江南富饒,有些盤踞之族當動儘動才是。
不過這些卻是不需要跟這位表兄說了。
盛向潯本也不想多問,他現在都恨不能捂耳朵。
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薑懷謙隻覺戲弄之心得以滿足,這才輕笑著說:“表兄不需憂愁,我跟你坦白這些,無非是讓你心中有數兒,並不需你做些什麼。”
他看著桌上打盹兒的鴿子和寫著字的紙條,輕笑:“憑這些表兄就已立功了。”
盛向潯在推拒工作方麵向來表現的很實誠,隻當太子說的話都是真情實感,立刻鬆口氣,問:“太子,臣想問,家父是不是早就知情?”
薑懷謙聞言輕笑,眼底的愉悅毫不掩飾:“盛國公不想知情。”
盛向潯心裡一動:“我大哥?”
“大表兄向來善解人意,乃是孤的好幫手。”
薑懷謙說著,還特意給盛向潯一個“作為對照組,你自己琢磨琢磨”的白眼兒。
對此,盛向潯權當沒有看出。
哼,他才不要反思!要是比偷懶,他哥哥還比不過他呢!他驕傲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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