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雲逸那道巨大的劍光向自己劈下來,單子墨雙手掌心向上,巨大的內力推動這周身的真氣,那真氣拉起池中之水,在單子墨麵前立起一道水牆!
單子墨突然表情嚴肅起來,雙手在胸前交叉畫圓,極寒之氣從體內散出,運行到真氣中,身前的水牆又極速凍結起來,變成了一道晶瑩剔透的冰牆!
那冰牆隨著單子墨的運作,變得越來越厚!此刻雲逸的劍光已經劈了下來!
在劍光砍向冰牆的那一刻,向四周輻射出極大的能量衝擊波!斬斷了池麵上的浮橋,讓站在上麵觀戰者紛紛落入池中!
單子墨雙臂護在胸前,緊握雙拳,看著眼前冰牆突然出現裂縫,隨後整個炸裂開!擊碎的冰錐向四周飛去,剛剛從池水中露出頭的觀戰者又連忙縮了回去!
好在冰牆替單子墨抵擋住了大部分力量,這才護住自己的性命!
“怎麼會這樣?”單子墨突然疑惑起來,“我不是已達武王級武力嗎?怎麼應對一個武宗級還如此吃力?”
單子墨被巨大能量向後推出去十幾米這才停下來!單子墨也沒有想到雲逸竟然會對自己祭出碧音劍法的核心招式,這是打算要他的命啊!
單子墨不能認輸,跳到水麵,抬起右腳,重重地踩在水麵上。此時,以單子墨右腳的落腳點為中心,向四周迅速結冰!這讓落入池水中的觀戰者慌了神,還沒從池水中跳出來,就被凍在池麵上!
單子墨心中的勝負欲熊熊燃燒,他在嘗試調動自己體內的內力,他想試一試自己的極限在哪裡!極寒之氣融入真氣中,單子墨所到之處均凝結成冰!
單子墨抬起右手,高高舉過頭頂,“刀來!”單子墨帶著怒氣大喝一聲。
這時,單柏聿和雲若彤都有些慌了。明明是演戲罷了,怎麼還打急眼了?單柏聿遲疑了一下,他知道霜雪龍吟刀一出,這次切磋就不單單是演戲,而是對雲音劍派的挑釁!
雲若彤一皺眉頭,她感知到單子墨體內翻騰的內力,猶如一頭被困的猛獸,再加上他武王級的武力,如果單子墨有力量霜雪龍吟刀的加持,雲逸非死即傷!
“單子墨!你鬨夠了沒有!”雲若彤立刻喝住他,“你這是要在雲音劍派鬨事不成?”
“他那劍光向我劈下來的時候,可是沒考慮過老子的死活!”單子墨憤怒地喊道,舉著的右手並沒有放下來,“單柏聿,刀來!”
“少主,萬萬不可啊!”單柏聿雙手將霜雪龍吟刀死死抱在懷中,“您一旦祭出此刀,可就代表了雪影堂!咱不能在人家門派裡挑事啊!”那霜雪龍吟刀似乎感知到了單子墨的召喚,在刀鞘中呼之欲出!
“好!”單子墨放下右手,由掌變爪,一根冰柱從結冰的池麵迅速向上生長!冰柱長到單子墨的右手邊,他一把握住冰柱,從池麵整整齊齊截斷,橫在胸前,左手撫過冰柱,一把冰刀出現了!
“既然不能用霜雪龍吟刀,那我就用這把冰刀,讓你死死心!”單子墨將手中的冰刀的刀尖指向雲逸。
“那就請單少主多多指教!”雲逸也舉起手中的佩劍,劍尖直指單子墨。
“單少主,能不能先放我們出去!”被凍在池水中的觀戰者已經凍得嘴唇發紫,厚厚的冰麵死死凍住他們,動彈不得!
“二位冷靜一下!”一眼會將自己的衣服裹緊,扯著嗓子大喊,“切磋而已,無需這般大動乾戈!”
“遲了!他在劈下劍光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刻!”單子墨雙手握著冰刀,極速向雲逸奔去。雲逸亦雙手握劍,極速向單子墨奔去。
二人來到中間,冰刀與佩劍相互抵在一起,瞬間帶著寒涼之氣的能量波衝出,二人死死握住自己手中的兵器,此刻正是內力的比拚!
就在二人翻騰的內力碰撞在一起時,又一道閃耀著璀璨星芒的劍光從天而下,直插二人之間,迫不得已二人這才各自向後撤退數步。
“你們夠了!”雲若彤舉起她的雲歌幻刃上仍散發著淡淡的星光,怒目圓睜,“雲逸,把你的音斷雲痕劍收起來!不然,以觸犯門規處置!”
“少主哎!”單柏聿抱著霜雪龍吟刀跑到單子墨身邊,一手按住他握刀的手,“不能再鬨下去了!”單子墨可以清晰感受到單柏聿手上巨大的力量,讓他不得不放棄繼續攻擊的念頭,冰刀瞬間融化,收了真氣,極寒之氣散去,凍結的池水再次消融,圍觀者這才喘了口氣。
“看雲逸師兄這般拚命的樣子,是對雲姐姐動了真心了?”單子墨歪著嘴笑著看著雲逸。此話一出,雲若彤向雲逸瞟了一眼,收起自己的雲歌幻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要本少主一日在雲音劍派,就追求一日,直到雲姐姐答應為止!”單子墨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和單柏聿一眾人離開了瀑布。
“你為何要如此拚命?”雲若彤輕聲問雲逸,她似乎還有一絲希望,雲逸對她有一份真心。
“為了門派聲譽!”雲逸冷冰冰地回答後,對雲若彤施禮便離開了,留下雲若彤十分尷尬。
“少主,您這麼一鬨,萬一雲掌門怪罪下來,可怎麼是好?”單柏聿擔心地問道,“說好就是演戲,怎麼還動起真格的了?好在那雲逸還是武宗級,雖然少主初入武王級,也隻是淺入門武王,咱還是悠著點兒吧!”
“你也看到了,他那可是下死手啊!”單子墨一想到剛剛那劈下來的劍光仍然心有餘悸!
“少主還是年輕啊,經不住挑釁,沉不住氣,”一眼會笑盈盈地看著憤憤不平的單子墨,“以後經曆多了,這種故意挑釁不必理會,尤其在彆人的地盤上,咱先動手咱理虧。說不定他就是授意於雲掌門,讓少主鬨事,壞雪影堂名聲,這蔫壞的門派不是乾不出這樣下作的事!”
“你們看我演的如何?”單子墨突然又玩笑著問道,“是不是彆人一看我對雲若彤一見鐘情?”
“鐘不鐘情不知道,”單柏聿翻了個白眼,“少主您這濫情的名聲可能已經傳開了,傳遍全武國!”
“不至於!”單子墨往椅子上一坐,“就是傳出去本少主也不怕!”
“那傳到堂主和宮裡呢?”單柏聿一副瞧熱鬨的表情看著單子墨,單子墨瞬間蔫了,從椅背上滑下去。
“單少主,雲掌門有請!”藍翠弟子站在悅賓堂門外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