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件嘛,就是公子仍是茶鋪的東家,可這茶鋪中的人,包括茶師必須由我們商會來定!”女子得意地一笑,抿了一口茶。
“哦,這不是扯淡嗎!”宇文霖也沒把這鎮撫使夫人放在眼裡,“你知道我這茶鋪為什麼能開這麼多分號嗎?”
“為什麼?”
“就是這茶師的手藝!”宇文霖也得意地一笑,“不讓用我自己的茶師,那我還開個鬼的茶鋪啊!”
“你看,既然公子不能接受這條件,那就請公子到彆處開茶鋪吧!”鎮撫使夫人也絲毫不讓步。
“好,這是給我設好的套啊,找這麼個理由打發本少爺!”宇文霖自知再糾纏下去也沒有結果,這根源在於兩個門派之間的恩怨,還得找單子墨商量商量。
“你們等著,本少爺的茶鋪在豐倉鎮開定了!劍雲,咱們走!”
“咱這入會的會費可不退啊!”商會的人還在身後大喊。
“切!”宇文霖回頭歪嘴一笑,“本少爺就當是打發叫花子了!”說完,雙手背在身後,仰著頭離開了豐倉商會。
宇文霖剛走到門口,一個茶師迎了上來,“少爺,單少主已經來到豐倉鎮了,聽探子說,少主也剛離開這商會不久,想必是來尋少爺的。”
“子墨如今在哪兒?”
“少爺,跟我來!”茶師引著宇文霖和劍雲往單子墨暫住的客棧走去。“你們路上又被什麼絆住了?從雲瀾城到豐倉鎮這兩三天的路程,你們走了這麼久!”
“畢竟包青建已死,行事還是要小心一些,行程上就繞了些僻靜的小路,比宇文公子晚到了幾日。”一眼會笑盈盈地解釋道。
“我看你們是多餘擔心!”宇文霖挨著一眼會坐下,“這一路,我都走的官道,關於雲瀾城的消息壓根就沒有!”
“你不覺得這樣反而更奇怪嗎?”單柏聿問道,“一城的太守被人打死了,武都就沒有人來查辦此事?未免太蹊蹺了些!”
“你不知道了吧?”宇文霖得意地瞧著單柏聿,“我可聽說,如今武帝在龍泉塔閉關修行呢!對外麵的事情一概不知,等武帝出來再處理數月前的奏折,咱們早就到南疆了!再說,不是還有瑾瑜公主嗎!”
“你怎麼知道武帝在閉關修行?”單子墨饒有興趣地瞧著他。
“茶師告訴我的!其他的彆問,問也不告訴你!”宇文霖直接堵死了單子墨接下來的問話。
“那你就說說豐倉商會的事。”單子墨帶著耐人尋味的淺笑看著宇文霖。
“總結起來就是一件事兒,咱們到了雲音劍派的地盤上了,也不知道你們門派之間有什麼過節,不肯給我營商資格;”宇文霖一皺眉頭,“還提了個條件,讓我替換掉自己的茶師,全部用他們的人!這不是開玩笑嗎!”
“看來一眼會說的沒錯,咱們先去拜訪一下我們的聯盟門派——雲音劍派!”單子墨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各自歇著去吧,明兒一早咱們就啟程,走官道,直接去海瀾城!”
翌日,單子墨一行人,這次宇文霖也與他們同行,出了豐倉鎮直奔海瀾城!
“少主,您瞧!”單柏聿在馬背上站起來,指了指遠處的稻田。那就是豐倉鎮的萬畝糧田,莊稼長勢良好,一看就是飽收的樣子。
“嗐,這算不得什麼!”單子墨看著那一片稻田,“禾下乘涼聽說過沒有?袁老培育的水稻,可比這厲害多了!”
“少主,袁老是誰?”單柏聿好奇地問,“我怎麼不記得您還認識一位姓袁的老者?”
“說了你也不知道!”說到此處,單子墨有些傷神,他似乎已經離開自己的世界很久了,他很想念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卻不知道該如何回到自己的世界,偶爾也會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感到孤獨。
“子墨,雪影堂和雲音劍派是真聯盟還是假聯盟?”宇文霖從車窗中探出頭來,“此去雲音劍派到底靠不靠譜?咱這茶鋪能不能在東海開起來,可就看這一哆嗦了!”
“看吧!”單子墨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宇文霖,這個與自己發小範奕博共用一張臉的家夥,內心又平穩了不少。“他真情,咱就實意;他虛情,咱就假意!”
經過一日馬不停蹄地奔波,單子墨一行人來到最靠近海瀾城的小村子。倘若繼續前行,到達海瀾城時已是城門大關,考慮再三決定在這小村莊中休息一夜,明兒一早進城。
單柏聿敲開了一家農戶的房門,很快就被拒之門外。沿著村中的一條小路,單柏聿連續詢問了幾家,都被趕了出去。
“邪門了!”單柏聿撓著頭回到隊伍中,“花多少錢都沒人願意讓咱們借宿一夜!問也不說是什麼原因,一聽外麵來的就關門!”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單子墨一行人還在村子中轉來轉去,終於在一個小院子門前看到一位老人向他們招手,單柏聿連忙下馬跑過去,和那老人交流幾句,興高采烈地跑回,“成了,那位是漁家灣的村長,他聽說咱們的情況,同意讓我們到他家暫住一宿!”
單子墨等人大悅,紛紛下馬下車,向村長家走去。
“叨擾村長了!”一眼會作為隊伍中的長者,自然地和村長攀談起來。村長引大家走進小院,雖然很小,但是很整潔,隻有兩間廂房,大家也就湊合對付一宿,總比露宿街頭要好很多。
村長簡單地準備了一些吃食,大家聚在一起,吃著村長自己製作的風乾魚肉,喝著用蛤蜊乾熬的粥。
“多謝村長款待!”一眼會拱手施禮,“在下還有個問題想請教村長。”
“但說無妨!”村長雖上了年紀,但是看上去十分硬朗。
“咱這村子,四周皆無大海,怎麼取名漁家灣呢?”一眼會淺淺地笑著,期待著村長的答案。
“誰說咱這村子沒有海?”村長更是無奈一笑,“那海啊,早就埋在腳下了!”
“您是說,我們腳下以前是海?”單柏聿激動地在地上多踩了兩腳。
“以前這村子就是靠海以打漁為生,後來,被告知這裡的海影響了海瀾城的風水,這才把我們這裡的海給填上了!”
“真是離了個大譜!”單子墨譏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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