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璃的聲音從台下傳來,身後跟著數十個侍衛,為首的侍衛正是成大。他們抬著八個大箱子,穿過圍觀的人群,來到擂台上。那八個大箱子一落地,重重地砸在擂台上,讓擂台都為之一顫!
璃跳到箱子前麵,挑開沒有掛鎖的箱子蓋,一瞬間,晃得台下百姓睜不開眼睛!那可是滿滿一大箱子的金元寶啊!而這樣的金元寶,整整有八大箱子!
雲瀾城的百姓驚訝地合不上嘴,“這得多少金元寶啊!”
“嗐,這才是其中的一部分,因為我們隻找到了包青建藏錢財的一個密室!”璃雙手叉腰,有模有樣地在給台下的人們描述著。
“這可都是咱們的血汗錢啊!”“這對吃人的父子!”此時已經有百姓按捺不住要取他二人性命,拚命往擂台上爬,被西署人給攔了下來。
“各位,不要著急,今日要如何處置他們,隨各位意願!”單子墨揮手指了一下身旁被蒙頭的二人,此時,包大通腳下已經濕了一灘!“倘若武帝怪罪下來,我,雪影堂大少主單子墨,替各位擔著!”
話音剛落,西署人迅速離開擂台讓出路來。那激憤的雲瀾城百姓如洪水般湧入台上,對著包氏父子就是拳打腳踢。
“摘掉他們的麻袋,讓他們親眼看著,是如何死在被他們欺淩的百姓手中!”
包青建和包大通的麻袋被撤掉,已是鼻青臉腫。包大通連連跪地求饒,倒是包青建還在辱罵雲瀾城百姓,喊著他們這是造反,招呼侍衛來鎮壓他們。
不喊侍衛還好,可這一喊,成大等被欺辱的侍衛也加入到毆打包氏父子的隊伍中。這些侍衛可比百姓下手狠多了,幾下,二人就倒地不起。
就在看著包青建和包大通即將被激憤的百姓打死時,一匹高頭大馬闖了進來。
“住手!”那人騎在馬背上大喝一聲,雲瀾城的百姓一驚,便收了手。
那人一躍從馬背上跳到了擂台上,走到單子墨身旁。在單子墨耳邊密語幾句,單子墨歪嘴一笑,“右相?到現在才出手?”
聽到單子墨提到右相,包青建趴在地上,依舊猖狂地笑著,“怎麼樣?你能奈我何?”包青建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你一個剛剛下山的北國鄉野村夫,你知道這朝廷中的水有多深!”
單子墨不屑一笑,揮揮手,西署人連忙拉開了還在毆打包氏父子的百姓,終於控製住了局麵,保住了他二人的性命。
“各位,”單子墨對著台下的雲瀾城百姓拱手施禮,“這位是武都來的,要帶包氏父子回武都審訊。”
“不能走!這要是走了,指定死不了!”“對!不能走!”百姓無人同意。
“我與各位想法一樣!”單子墨對著來人輕蔑一笑,“下山前,堂主要我謹言慎行,可我,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人!今日將包氏父子交出,此二人定會逃出生天!”
台下百姓紛紛點頭,“這倆罪人不死,難除我雲瀾城百姓的胸口惡氣!”
“還是那句話,出什麼問題,我,單子墨擔著!”單子墨微微仰頭,西署人上前攔住右相的信使,放開百姓。
百姓再次鉚足了勁兒,將包青建和包大通活活打死!
更有甚者,將二人屍首拖在馬後,一城的百姓跟在馬後麵往城外二裡地走去。
那裡,沒有找到自家姑娘的百姓,挖開了包大通埋屍的地點。那些枉死的姑娘有的已是森森白骨,有的已腐敗不堪,還有的則剛剛被埋不久。
整個樹林中,哀嚎陣陣,令人心碎!
成大和侍衛,將包青建和包大通的屍首懸掛在巨坑之上!
處理完包氏父子,雲瀾城的百姓們歡呼著回到城中,大家都聚集在太守府門外,跪在門前,差點兒都跪不下了。
“少主,您出去瞧瞧!”璃飛快跑進來感知其他人門外的情況。
“不去!”單子墨冷靜地說著,“既然靈兒已經找到,此地不宜久留,咱們立刻啟程!”
“成大!”單子墨對立在一旁的成大一笑,“你可知道這太守府的其他門可以出去?”
“有!”成大堅定地說,“少主,請跟我來!”
單子墨一行人跟著成大,一進一進院子往後走,在最後一進庭院的一旁,有一個不起眼的角門。
“少主,就是這裡!”
“成大,如今這雲瀾城雖然無主,但很快朝廷就會派人來接管。”單子墨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一張圖紙,遞給成大。
“倘若新太守是個可以信服的人,你便將此圖上交,為自己謀個好職位。”單子墨輕輕一笑,“假如新太守也是個如同包青建一樣的草包,你就帶著這圖到琅秀山找琅秀寨的寨主鷹揚,他會明白我的意思!”
“成大一定辦到!”成大立刻將圖紙揣在懷裡。
“咱們就此彆過,有緣來日再會,照顧好青鶯!”簡單交代幾句,單子墨一行人便悄悄地往墨月香茗茶鋪走去。
“子墨,今兒這事乾的痛快!”宇文霖在茶鋪後角門迎了出來,“搞得我熱血沸騰的!”
“趕緊啟程,不要殃及雲瀾城的百姓!”
“早就備好了!”宇文霖引他們來到庭院,他們的馬匹和馬車早就備好了,車上是單子墨被拿進大牢前就安排好,從雲來客棧帶出去的行李,那裡麵有單子墨的霜雪龍吟刀和蘿虺教的匕首!
單子墨一行人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在成大的幫助下,避開的雲瀾城的百姓,往城外跑去。
“右相的人,少主怎麼處理?”一眼會靠著車窗問外麵馬背上的單子墨。
“咱們一出城,番旗就會放了他,他自然會回武都報信。”單子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憋在雲瀾城這些日子,他儼然已經厭倦了。
“之後有什麼打算?”
“沒有!”單子墨神清氣爽地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管他左相,管他右相,愛誰誰!”
“對了!紫靈兒!”單子墨一臉壞笑地對著車內喊。
“少主有何吩咐?”紫靈兒天真地探出頭來。
“你那嫵媚的撩人模樣是從哪裡學來的?”單子墨依舊壞笑著,“你一個服侍未出閣小姐的丫頭,竟知道的不少哩!”
紫靈兒和車內的莯玄月突然臉變的紅彤彤的,紫靈兒立刻縮進去拉上簾子,二人僵硬地坐在車裡。
“難不成,你們看過什麼了不得的話本子?”車外傳來單子墨得逞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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