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單子墨從衣袖中拿出一串硨磲手串遞給莯玄月,“我看,你那玉石手串也差不多讓你扔完了吧?”
“多謝少主,”莯玄月接過潔白無瑕的手串,戴在自己纖細又光滑的手腕上。
“坐!”四人坐到大擂台前的方桌上,看著接下來的打擂。
隻見台上一赤手空拳的男子,雙手握拳,運行內力,在其身後形成一道連綿起伏的群山。
單子墨招招手,單柏聿附耳上來,“這不是龍象山莊的功法嗎?”雖然隻見過一次賀硯秋與子俊的切磋,可這大開大合的功法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像是的。”單柏聿也不太確定。“龍象山莊的弟子也下山了?”“這個柏聿就不知道了。”
男子的對手遲遲沒有上台,這讓男子瞥見了台下的單子墨,那枚腰間的龍鱗玉佩,在陽光下泛著微光。男子嘴角微微一笑,直接從擂台上跳到單子墨麵前,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男子已內力彙聚右拳,向單子墨門麵衝來!
單柏聿推開單子墨,自己躍起擋在他身前,胸部重重挨了一拳,從桌子上被打了下去,他艱難地在地上撐起身子,吐出一口血。
“柏聿!”單子墨看到負傷的單柏聿,一時怒氣衝衝,便向男子衝了過去。莯玄月二人連忙扶起倒地的單柏聿,將他帶到一旁,查看傷勢。
當解開單柏聿的衣襟,胸口處一個碗口大的淤青赫然在目!
“靈兒,照顧好柏聿,我去幫單少主!”交代完紫靈兒,莯玄月也衝了出去。“小姐!”“莯小姐!”二人在身後喊著,可為時已晚,莯玄月已經來到單子墨身邊。
“你來做什麼?”單子墨看到身旁的莯玄月發問。
“幫你啊!”
“我豈不是還要保護你?”
“那可不一定呢!”
“好啊,那就比試比試!”突然的勝負欲在二人心中燃起。
男子的雙拳灌注內力,雙臂散發著冉冉白氣,那鐵石般的肌肉,充滿陽剛之氣。雙拳左右開弓,拳出如風,力達千鈞,拳拳向單子墨的要害而來,似有非要他命不可的架勢!
單子墨抬手左右格擋,麵帶笑容,遊刃有餘。男子見沒有突破口,忽然轉身,一拳打向旁邊的莯玄月。
莯玄月側身,輕鬆閃避,又極速轉身,雙手如鷹爪般死死抓住男子的一拳,翻身轉動,痛得男子不得不隨著莯玄月的力道也跟著翻身!
男子後退幾步,為自己爭取一刻喘息的機會,不得不由進攻轉為防禦,內力彙聚雙腳踏實,如山嶽壓頂,紋絲不動,固若金湯!
單子墨與莯玄月四目相對,二人立刻向男子衝去。
單子墨突然伸出手臂擋在莯玄月身前,莯玄月雙手握住他的手臂,整個人騰空而起,從他手臂上翻越過去,衝在他的前麵。
單子墨向前一步,抓住了即將打到男子的莯玄月的手,將她又拉了回來!
二人竟自顧自的打了起來!這搞得男子有些看不懂,一分神,身後的山巒變得飄忽不定。
單子墨瞥見男子的內力不穩,一手拉起莯玄月,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向男子甩去!
莯玄月起初一愣,當看到男子已近在眼前時,以掌為刀,向男子的頸部砍去!
男子吃力後一個趔趄,努力地站穩,見沒有勝算,便彙聚內力於雙腿,腳下抹油,溜了!
“還沒抱夠?”莯玄月看著眼前這個俊朗的少主,臉騰一下就紅了。
“還真就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單子墨毫不在意地說著,一把將莯玄月扔了出去,莯玄月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二人連忙去查看單柏聿的傷,“皮肉無礙,隻怕有內傷!”莯玄月關切地說。
“莯小姐,不打緊的!”單柏聿摩挲著自己的胸口站了起來,“從小陪少主習武,這點兒小傷,習慣了!”莯玄月一臉鄙夷地看著單子墨,“乾嘛那樣看我?”單子墨覺得很無語,“又不是我讓他做人肉沙包的!”
“少主!”突然有人在身後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擂台的小夥計,“您看這……”單子墨環顧一周,打碎了不少茶具,“賠!都賠!”聽單子墨說完,單柏聿一手摸著胸口,一手掏出一個銀元寶放在桌子上。
“夠不夠?”“夠!夠!幾位爺還看不看?小的這就給爺收拾收拾?”“不必了,下次吧!”說完,單子墨一行人離開了擂台。
“莯兄,今兒這事靠不靠譜?”祝少雙手抱在胸上,那臉上還有昨日與宇文霖撕打的傷痕。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咱不能錯失任何一個機會!”莯寧搓搓手,如今的天氣依舊寒涼,幾個人蹲在大宅子外守著,等著單子墨等人回來。
“回公主,今兒隘口的守衛來報,單少主來武都了。”公公立在一旁向瑾瑜公主彙報,原來瑾瑜公主安排侍衛,守在通往北國的隘口,一有單子墨的消息,立刻上報。
“可曾去過青龍街的宅子?”“目前正在那裡。”“快給本公主收拾東西,本公主要到那裡小住幾日!”
“不妥吧?”公公有些為難。“怕什麼?本公主可是和單子墨有婚約的!”也不等公公說,自己已經走出了自己的寢宮。
“回娘娘,瑾瑜公主要往青龍街的龍吟苑小住。”宮人立刻前往鳳儀宮向璟娘娘彙報。
“胡鬨!”璟娘娘一手拍在百靈台上,“還不快去把她攔下!”
“不必!”武帝走進鳳儀宮,“讓她去吧,就她那個性格,愛妃想攔也攔不住的。”
武帝坐到璟娘娘身旁,“再說,瑾瑜那刁蠻任性的脾氣,正好也讓單子墨磨磨性子,派一隊侍衛武士日夜駐守在府外,確保公主安全即可,其他的,不要多管閒事。”
“遵旨!”於是,浩浩蕩蕩的皇家侍衛隊伍往青龍街走去。
“哎?”祝少站起來指了指從遠處而來的隊伍,“這是什麼情況?哪個皇親國戚又出遊了?”
“要我說,這投胎還真是本事,你看,投胎到帝王家,多氣派!”莯寧眼神中流露出對權勢的渴望。
“哎,不對啊,越來越近了!”看著皇家侍衛在大宅子門前停了下來,莯寧也感到奇怪。
這時從華貴的轎子裡,一個宮女攙扶下一個華服少女,那少女一抬頭。
“啊!怎麼是她!”莯寧二人頓時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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