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玄月和其他人一驚,不知這煙雨鎮的鎮撫使大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莫非是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像她!”慈懷仁親切地看著莯玄月,“你和你阿母有一樣的眼睛!”
此話一出,莯玄月隻覺得自己背後發涼,“慈大人認識我阿母?”
“何止是認識,”慈懷仁示意大家不要拘謹,坐下說話,“那些年,我與莯兄一同遊曆武國,路過南疆,遇到了你阿母花芷宜。”
這些話聽起來如此熟悉!莯燁城就是這樣告訴莯玄月她的阿母!
“可惜啊,”慈懷仁遺憾地笑了笑,“花芷宜最終還是選擇了你阿爹,我多年來一直在想,你阿爹到底是哪裡吸引了她。”
“那您找到答案了嗎?”莯玄月好奇地問。
“互補吧!”慈懷仁淡淡笑著,似乎在懷念,“你阿母是個女俠客,身上那股剛毅颯爽的氣質,剛好和你那弱不禁風的阿爹互補!哈哈哈。”慈懷仁在笑,笑中滿是遺憾。
說著,慈懷仁站起身來,走到後麵的書案前,在一個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莯玄月。
“這是?”莯玄月接過信封,沒有打開。
“這是你阿爹的信,”慈懷仁又坐到他們旁邊,“信中將你逃避選秀,離開武都,來南疆尋找你阿母的事,你阿爹都告訴我了,他也希望有一天你來到這裡,我能勸一勸你。”
“您的打算是?”莯玄月將阿爹的信並沒有打開,又放回桌子上。
“你都走到這裡了,我不打算勸你回去!”慈懷仁的笑一直那麼和善親切,“自打我看見你的眼睛,我就覺得你和你阿母一樣,剛毅堅韌,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所以,我勸了也沒用。再者……”慈懷仁略有些不好意思。
“慈大人還有什麼事?”一眼會看出其中的隱晦,便替莯玄月問道。
“我一直鎮守在煙雨鎮,一來是離南疆比較近的地方,另一個,這裡魚龍混雜,也是能得到你阿母消息最多的地方。”慈懷仁輕輕歎了口氣,“我希望能再聽到她的消息。”
“待我找到阿母,回武都時,定會再來這裡!”莯玄月堅定地說。
而此時,在煙雨鎮蹲守單子墨兩日的刀勝已經覺察到,單子墨可能早已離開了煙雨鎮。隨即戴上她的鬥笠,趁著大家還在衙門口聚集的時候,離開了煙雨鎮。
刀勝站在城門外,靜靜地思考,隨後便往拉糞車的方向走去。
這時,拉糞車早已不見了蹤影。可在那附近,刀勝還是發現了細微的線索,那被丟棄在灌木叢中的割斷的繩索。
不愧是賞金獵人,刀勝的覓跡尋蹤之術,遠遠高於璃!循著星星點點的跡象,刀勝已經追到河邊,那裡是單子墨和單柏聿的烤魚盛宴的地方。
當刀勝抬起頭了,看到河對岸不遠處,濃密的水草覆蓋之下,有一片被綠色霧氣籠罩的地方。
“此處不記得有瘴氣,必有古怪!”刀勝趟過小河,往綠色霧氣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那裡,刀勝越覺得背後發涼!警惕的她,戴上麵罩,將腰間的大刀握在手中。
死寂的村莊逐漸在刀勝的麵前清晰起來,她也看清了地上那橫七豎八的屍體!
刀勝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用手指試探屍體,“看樣子有幾個時辰了。”刀勝繼續往村裡走去,那被單子墨炸毀的小院出現在她的眼前。
此時,綠色的霧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在小院的柴堆旁,傳來一聲虛弱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