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客棧中,小七知道宋硯瀾當真中榜後,立馬告訴了文乘南。
文乘南喜笑顏開,他就知道沒看錯人!
他也興衝衝的去找宋硯瀾,一開門正見藺蘭酌在給宋硯瀾背上的傷抹藥。
宋硯瀾見到他急忙要起身,文乘南帶上門過去要他趴好,高興道:“你可是春闈榜首!”
曆儘艱辛才終於聽到中榜的消息,宋硯瀾心情格外奇妙複雜。不過他顧不上這個,問道:“還有新上榜的人嗎?”
他更想問,他做的是有用的嗎?
“有,好幾個呢。”藺蘭酌忽然開口。
文乘南奇道:“藺小公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硯瀾也看來。
“前輩,您也叫我小藺就行,或者叫我名字。”藺蘭酌忙道,隨即解釋:“我聽到了,外麵好幾個人瘋喊自己苦讀數年終登科,要高興壞了,還說要來感謝宋硯瀾。”
話落,外麵小七果不其然來報,說有好些個讀書人想來拜訪宋硯瀾。
宋硯瀾自覺受不起,不好意思的拒絕了。
奈何外麵的人堅持要見,最後還是宮內的盛公公來傳旨,他們才離開了。
盛公公帶來聖上的旨意,聖上憐宋硯瀾身受重刑,允宋硯瀾養傷半月,屆時再開殿試。
宮內秘藥極佳,半個月下來,宋硯瀾能好個大半,走路無礙。
“這就好,既不耽誤你養傷,也不耽誤你殿試。”藺蘭酌眉飛色舞的說,“到時候你肯定能得個一官半職,宅子定然也有吧。那到時候搬家了,你得讓我第一個選房間,我要最大最敞亮的!”
“一定。”宋硯瀾笑說,轉而問文乘南,“您覺得,到時春闈舞弊之事,也能有個結果嗎?”
提到這個,文乘南卻是微不可察的頓了下。
他捋著花白的胡子,笑嗬嗬的說道:“自然。聖上雷厲風行,最多兩三日,便能有個定論。”
宋硯瀾雙眸微亮:“那太好了!”
文乘南不忍的瞧著他,道:“你且安心養傷。等你養好了入朝為官時,為師就開始教你為官之道。你要學的,還有許多。”
宋硯瀾深以為然。
藺蘭酌看著他欲言又止,末了輕輕的歎了口氣。
直到傍晚,幾名禮部官員才終於從宮內出來,其中就有趙燁。
回到趙府時,趙燁臉色都是黑沉的。
趙老夫人知道他回來後趕忙去找他,葉如月好說歹說的,說服了趙老夫人帶她一起去見趙燁。
然而兩人壓根沒有見到趙燁。
因為趙燁又出府了,也並未交代去向。
什麼都不知情,趙老夫人和葉如月急的團團轉。
最終,一夜過去,天光破曉時,兩人才終於見到了滿麵憔悴疲累之色的趙燁。
兩人立即問他。
趙燁還要去上朝,此時隻想抓緊時間歇息會兒。
被她們追問,趙燁才鬆了點口叫她們安心。
“趙家沒事了。”
“此次春闈是禮部之失,追究的官員另有其人。至於我,最多不過罰幾年俸祿,遭聖上斥責。”
“過了這段時日就好了。”
趙燁嚴肅的叮囑她們,“此事,娘你們不可泄露半點出去,也閉府不要出去會客,誰遞拜貼都不要見!另外,娘你必須做做樣子,去觀棠院不斷的關心程南枝,哪怕進不去。得叫滿府下人都瞧得真真的,再放點風聲出去。”
叮囑完,趙燁讓她們走了,自己閉眼歇了會兒,再灌了壺濃茶提神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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