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冒犯了,小的也是奉大人之命行事。”錢亦冬恭敬的拱手行禮,不敢對程南枝不敬。
程南枝在下人麵前表現的也很好說話,點點頭同意他搜院。
錢亦冬沒有難做,就也極給麵子,讓人小心搜查,彆弄壞了這裡的東西。
很快,錢亦冬的人搜查完,沒有搜出什麼來。
“其他院如何了?可有搜查盤問到賊人的行跡?”程南枝照例問道。
“暫時沒有,相信再多找找,肯定能找到的。”錢亦冬說著,心裡叫苦不迭,壓根什麼線索都沒有。
少爺前些時日為了背下大人給的詩,確實寫了不少手稿帶在身邊記,可早就都丟的無影無蹤了,也沒下人記得。
葉姑娘那兒就更沒頭緒了,她寫下供大人看的手稿基本都在大人書房,大人十分珍惜,一張沒丟。而她自己院裡的卻支支吾吾說不清,隻有三梅證明葉如月寫過,其他線索丁點沒有。
這連個切入口都沒有,怎麼查啊?
錢亦冬都懷疑真的有手稿丟了嗎??看來到最後還是找個人背鍋吧。
程南枝臉麵色不改的要求錢亦冬儘快查,最後問了句趙燁在哪兒。
“大人一刻鐘前突然收到禮部傳召,出府去了。”錢亦冬答。
程南枝故作詫異:“怎麼忽然?因為什麼知道嗎?”
“回夫人,屬下不知。”錢亦冬說著,心裡卻在打鼓,很是不安。
當時大人就和他在一處,大人說要親自查內賊,沒想到禮部會派人來找他,而且來的人臉色態度都有點不對。
看樣子為的事不太妙,大人去時臉色也不大好看。
程南枝沒有多問,擺擺手讓他繼續去忙。
青黛快步到程南枝身邊,吃驚又崇拜的望著程南枝:“小姐,您怎麼知道大人會離府的?”
“如果我記得沒錯,禮部升遷調任的名單拖了那麼久,這幾日也該出來了。在這個關頭,趙燁家宅出事,還是樁醜事,你覺得會怎麼樣?”程南枝意味深長說。
“升遷無望。輕者隻是暫時擱置,等事態過去後,重者完全沒機會,還有可能停職在家賦閒。這主要是看事情的結果如何。”
青黛跟在程南枝身邊那麼久,耳融目染的,眼界見識早就不一樣了反應的很快。
她也想到另一層:“若是此事傳出大人對無辜百姓以權壓人,那大人不就會……”
青黛眼睛放光。
程南枝看她,挑眉道:“還不快去?”
“是!”青黛笑的眼睛都成一條縫了。
“另外,讓見蘭和蓮若她們帶人回觀棠院吧,府中宴席後的收尾,該由掌家的婆母管了。見蘭回來後,讓她單獨來見我。”程南枝說。
青黛應是前去。
程南枝回到房間裡休息。
見蘭很快來了:“小姐,您有何事吩咐?”
“你去趟壽安堂,將宴席剩下的調度安排報給老夫人身邊的張嬤嬤。婆母管著家,這該她處理了。”程南枝不緊不慢的說,“不著急回來,悄悄去找趟三梅做幾件事。”
“第一,確定葉如月是否真的有手稿丟失。”
“第二,讓三梅找兩個信得過的下人散點消息,就說詩稿的主人出現在北郊十裡外的紫竹亭。務必讓這話傳到葉如月耳朵裡,彆讓老夫人他們知道,其他知道的人也越少越好。”
程南枝看著見蘭:“我隻要知道葉如月是什麼反應。她要是立馬按耐不住出府,讓三梅跟著她,回來時報我她都做了什麼。”
頓了頓,她補充道:“你也拿幾瓶好的傷藥過去給三梅。就說我心疼她身上有傷,可此事實在要緊,耽誤不得,隻能委屈她次了。”
見蘭仔細的記下,道:“小姐,那第三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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