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要參考,又免不了被下手,她便另尋辦法保宋硯瀾一命,將這人情留待後用。
總之,這般聰明的人,她不能讓他落到三皇子手裡,成為助三皇子登位的助力!
“沒關係,此事就此作罷吧。你也將這事爛到肚子裡,不可對旁人提起。”程南枝道。
蓮若應是,又撓撓頭,道:“可是夫人,您為何要這樣做呢?俗話說得好,紙包不了火,若日後不慎叫他知道是您提醒他的,他恐怕要記恨上您咒他科考,這就結了梁子了,對您也不利。”
程南枝淡定道:“沒有為何,我隻做該做的。若他當真會因此記上我,隻能說明我看錯人了,並不是我做錯了。我問心無愧即可。”
蓮若不禁好奇程南枝是不是其實認識那位宋公子。
但程南枝不欲多言,開口讓她退下,吩咐若是青黛回來了,叫青黛即刻來見她。
蓮若就壓下好奇出去了。
程南枝折騰到現在有些累,到軟榻前躺下補覺。
沒成想直接睡到臨近傍晚,外麵天色都有些黑了,她揚聲叫外麵的人,應聲進來的是青黛。
程南枝坐起身,“何時回來的?”
青黛麻溜的點上幾盞燭台,房間裡亮堂不少。她道:“奴婢一個時辰前回來的,見小姐您睡得熟,便沒有擾醒您。”
“小姐,不久前姑爺那邊叫人來傳過話,說姑爺要與您一起用晚膳議事。奴婢自作主張答您累了一天身子不大好睡下了,不知要睡多久,姑爺就到壽安堂那邊用晚膳了。”青黛道。
程南枝不用想都知道,趙燁找她要麼說拜師宴的事,要麼隱晦的炫耀他通過賭盤賺了多少。那她無語的怕是沒有絲毫胃口。
“你做的不錯,我一點不想和他用晚膳。”
青黛叫人進來伺候程南枝梳洗,又親自去安排晚膳做程南枝近來愛吃的菜色。
待她回來,程南枝也醒神了,就叫其他人退下問;“讓你辦的事如何?”
“奴婢已辦妥了,也盯著人在整理完書冊後,將您的手稿焚毀,免得讓日後他人因您字跡認出是您做的。不用幾日,那些詩作就會小範圍的傳,但不會太高調引人注意。”青黛道。
程南枝滿意:“你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
青黛不知想到什麼,望著程南枝欲言又止。
“怎麼?”程南枝問。
“……奴婢回來時,湘春樓的詩會傳開了,少爺在詩會上大放異彩的事也被人津津樂道。奴婢聽了幾嘴,就聽說了少爺在詩會上念出的詩作。”
青黛說到這兒控製不住驚愕,道:“可少爺的詩作竟是您那本手稿裡的內容!”
青黛很確定,在寫那手稿前,自家小姐從未對少爺提起過,不存在提前告訴少爺讓少爺用在詩會的可能。而且小姐明顯是要用手稿設局的。
那少爺是從哪兒聽來的?又為何要說那是他自己做的?
程南枝沒法對青黛解釋這個,她總不能說自己從夢中知道的。這太荒謬了。
思來想去,程南枝道:“那手稿內容是我以前偶然所得,但初稿已經丟失了,昨晚臨時想起來,覺得它若失傳太可惜,便寫下來。再者——”
青黛瞬間自己想通:“小姐您是發現,您的初稿不是丟失,而是被姑爺他們偷去用。您氣不過姑爺和少爺冒用成自個兒的,才想順便用其設局?”
程南枝一頓,點頭。
青黛義憤填膺:“那姑爺他們也太無恥了!少爺還真不愧是姑爺的親子,竟也用的那般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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