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梳洗下才能見您二位，還請稍等片刻再進。”
趙世澤不滿：“那是我們母親！便是梳洗，我們又為何不能進？又不是上次病的厲害！”
趙懷玉連連點頭。
青黛隻說稍等。
後麵蓮若和見蘭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做聲。
兩人惱了，跺跺腳道：“母親才不會這樣，定是你故意的！等會兒見著母親，我們要好好跟母親說道你！”
裡麵程南枝不慌不忙收拾完，才叫他們進來。
“母親，您身邊的這大丫鬟對我們也太無禮了！”兩人告狀。
程南枝道：“這便是母親的意思。”
“什麼？！”兩人瞪大雙眼。
程南枝沉下臉。
“以前是以前，怎能與現在相比！你們已經大了，也到了正兒八經找夫子教養的時候，便該比從前知禮，不可再任意妄為！否則傳了出去，你們要彆人非議你們不知規矩嗎？！”
兩人被她嚴厲的聲音唬了一跳，訥訥的作罷，但神色間還有些委屈和不服氣。
程南枝又軟了神色：“母親也不舍得約束你們，可這是你們爹爹和祖母叮囑的。不久前你們爹爹還在觀棠院發了通脾氣，責怪母親沒有管你們，所以母親不得不狠心了。”
兩人一愣。
見蘭適時歎道：“夫人，在這方麵大人確實沒錯，您是該聽聽的。要想真正的為少爺小姐好，就得嚴苛些教導！”
兩人難以置信，見程南枝滿麵心疼，不似作偽，不禁呆住。
直到程南枝讓人傳膳，上的全都是他們喜歡的菜色，還關懷他們近來的衣食起居和功課。
房間裡縈繞著淡淡的熏香味，令趙世澤和趙懷玉都很放鬆，仿佛回到了從前，他們頓時全信了，對趙燁和趙老夫人就有了些怨懟。
本來他們能過的輕鬆自在，母親也對他們好，爹爹和祖母卻非要母親對他們不好！
太壞了！
就是這個時候，外麵有人報趙老夫人來了。
程南枝一頓，揚聲斥道：“你們都還要回去念書用功，若吃得太飽，不免困倦耽誤，吃個半飽也就行了。”
“同樣的菜不要夾過三次，若叫旁人曉了你們的喜好，定會曲意逢迎，叫你們錯失真意！”
她邊說邊無聲的歎氣，似乎很為難無奈，變得又突兀，就叫兩個孩子想不注意都難。
偏趙老夫人聽見進來，臉色登時耷拉。
“南枝，教養孩子是好，但也沒必要到這種程度！”
“不叫我的澤哥兒玉姐兒吃飽，餓出毛病了怎麼辦！”
“你做母親的怎能如此！”
苛待她的乖孫，趙老夫人忍不了一點，語氣都有點衝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程南枝還沒說什麼，趙世澤先啪嗒摔了筷子，生氣道：“祖母，你怎麼能這麼說母親？她也是為了我們好！再說要不是你和爹爹要她教養我們，今天爹爹又因為母親不如他意責怪母親，母親也不必逼我們如此！”
趙老夫人頓時停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澤哥兒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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