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這是做什麼?嫂嫂可沒有有此意思!”
她看向趙燁,小女兒作態的埋怨:“你也是的,怎麼對表妹如此狠。妾身隻是難過夫君不信妾身,想夫君多哄哄罷了,怎好這般怪表妹呢?”
聽到這話,趙燁和葉如月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趙老夫人也是臉色難以言喻。
“在為夫眼裡,夫人是最重要的。這下夫人可信了為夫,原諒為夫了嗎?”趙燁逼自己不去看慘兮兮的葉如月。
程南枝似乎被打動了,破涕為笑的樣子深深紮痛了葉如月的眼。
趙老夫人道:“這就對了,可不準再提什麼和離的話了。”
程南枝順勢福身:“讓婆母見笑了,兒媳也是一時犯軸。”
“不過,觀棠院中竟出丁嬤嬤這般刁奴,難保沒有同樣的。回去後,我是要好好篩一遍的。若是其中再有夫君婆母送來的人,你們不會介意我處置吧?”她道。
“當然不會!你儘管處置就好。”兩人一口應下。
程南枝便又道:“若處置下人,夫君給妾身的鋪子,妾身一時怕是沒精力管了。那這樣,妾身先叫李嬤嬤的兒子管著。”
程南枝打算在趙燁他們這兒過個明路,尤其是在出丁嬤嬤這等有二心的奴才後,日後鋪子若出事也好說。
不至突兀的叫他們懷疑上她。
趙燁和趙老夫人自也是應她,沒有意見。
趙燁甚至體貼的道:“夫人,你的觀棠院應該還缺人,不如這樣,為夫再給你找些個得用的。相信娘這兒也有不少。”
趙老夫人還想安插些眼線,立馬點了幾個老嬤嬤的名。
程南枝卻道:“多謝娘的好意,隻是兒媳現在身子好些,能管這些事了,怎能再勞煩娘操心呢?待騰出空,兒媳找牙婆來就是。再不濟,也還有李嬤嬤能用呢。”
趙老夫人一時找不到理由放人,隻好作罷。
程南枝這時又轉向葉如月,將自己發髻間的東珠點翠鑲藍簪拔出來,帶著愧意道:“表妹,嫂嫂今日並未有意惹你如此,實是方才被你氣著了。這是嫂嫂最喜歡的簪子,送給你賠罪,你原諒嫂嫂吧?”
葉如月憋悶的不行。
此事本就是她先占了個理虧,她沒法說什麼。
見那簪子又名貴非常,葉如月臉色才好些,勉強道:“嫂嫂言重了,表妹不怪嫂嫂。”
程南枝笑笑,把簪子彆進葉如月發間,隨後借口傷神勞累走了。
等人走遠了,趙燁立馬心疼的上前,“月兒,你還疼不疼?”
張嬤嬤眼疾手快的把下人都遣退,自己也退了出去,隻剩葉如月、趙燁和趙老夫人三人。
葉如月哭訴:“燁郎,你下手也太狠了!你怎麼舍得呢!”
“還不都怪你沒弄清楚就弄這一遭!”趙老夫人生氣的拍桌,“你可知,差點就給我們趙府惹來麻煩!”
葉如月委屈:“老夫人,我是真不知道是丁嬤嬤乾的啊!都怪那小廝不說清楚!”
趙燁氣性上來,喊外麵錢亦冬去把那小廝處置了給葉如月出氣。
誰知錢亦冬道:“大人,方才夫人走時將那人也帶走了。說那小廝是個知恩有良心的,可提在身邊用!”
趙燁臉一黑,這是在說他白眼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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