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驚懼道:“奴婢有人證!三梅,你跟表小姐那麼久了,你是最清楚的,那些分明是表小姐自己的主意!你知道的是不是!”
三梅身子一顫,立馬感受到了頭頂上那猶如閻羅鍘刀般的視線。
就在她猶豫時,她忽然注意到程南枝朝她微微搖頭。
“……奴婢,奴婢不知。奴婢隻是奉命行事,不知道春雨平日與表小姐如何。有春雨時,春雨總想辦法支走奴婢表現,滿院都可作證。”她囁嚅道。
春雨狀似癲狂:“三梅!你分明是知道的,你為什麼不說?!你不怕晚上做噩夢嗎?!我恨你!!”
三梅頭越發低。
眼看就要被拖出前廳,春雨拚儘全力吼道:“葉如月,我忠心待你,你卻如此,你不得好死!夫人,我要告發葉如月,她和大人有……”
此話一出,趙燁幾人都是一驚。
錢亦冬反應快,一把捂住春雨的嘴,堵了她後半句。
春雨就這樣被帶出去了。
前廳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錢莊掌事不敢多待,忙起身道:“趙大人,草民還有事,便先告退了。那什麼,既然誤會澄清了,草民就將這印子錢的字據改成貴府表小姐的,直接拿她戶頭的錢抵了。如此不勞貴府再去一趟。”
說罷趕緊離去。
知味閣的賬房夥計們也極有眼色的離開。
剩下李嬤嬤和王客生。
李嬤嬤意識到什麼,臉色唰地蒼白。
但程南枝並沒有放過她,淡聲道:“嬤嬤,今日府中不便,你就先帶著王客生回去吧。”
李嬤嬤趕忙應是。
“隻是,嬤嬤這樣果斷之人,我是不敢再用了。待我想好你們一家的去處,就就讓人通知你們。”程南枝又說。
李嬤嬤抬頭,對上她滿是深意的危險冰冷目光。
李嬤嬤想求情,卻被她看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蓮若當機立斷的親自送走魂不守舍的母子,還拉拽著走的飛快,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程南枝轉向趙燁他們,“奴婢果然有錯,做主子的也有,逃不了。不知道婆母夫君是要如何處置表妹?”
葉如月可憐兮兮的望著趙燁。
趙燁皺眉:“這都是那叫春雨丫鬟的錯,表妹並無什麼那麼在偏院禁足思過也就是了。”
趙老夫人被程南枝的態度弄的不舒服,也也護著葉如月說話。
葉如月見狀勾起唇角,看向程南枝時掩不住一絲得意。
程南枝隻冷笑:“那看來那春雨最後說的沒錯了。夫君,你當真和表妹有什麼?所以有私情的原來是你和表妹啊!”
趙燁和趙老夫人臉色微變。
葉如月壓住想承認的念頭,覷著他們的反應。
程南枝卻直接拍桌而起,道;“趙燁,當年我嫁於你時你曾應過,此生不納妾室,不養外室!如今你既違諾,那就立刻寫封和離書,你我好聚好散!”
趙燁這下坐不住了。
“你胡說什麼!!我和表妹並無你說的私情!”
“你當我傻?沒有為什麼印子錢的主意會是葉如月向你提的?沒有的話,春雨為何言及你與她有什麼?沒有的話,為什麼你們見麵,府中人都不知道?!”程南枝逼問,說完扭頭叫三梅:“三梅,你說有沒有見過趙燁和葉如月私處?!”
三梅道:“有!大人和表小姐確實……獨自相處過多日。私底下……舉止也很親近。”
趙燁臉色難看起來。
趙老夫人立即起身:“賤婢,你胡說什麼!”
葉如月卻在這時不覺得三梅說的話刺耳了,她默默看著趙燁的反應。
然而趙燁叫她大失所望。
“……沒錯,我和表妹是對彼此……印象不錯,先前也確獨處過。但那是因為我與她是遠親,她初來乍到,我擔心不習慣,偶然問幾句而已!不讓府中人知道不就是避嫌,怕你多想!”
趙燁竟然服了軟,“夫人,為夫錯了,方才也確實是為夫混賬了些,向你道歉,但不能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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