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冬晴請她私下說話:“葉姑娘,奴婢沒有見到大人!奴婢去晗香園時大人已經走了,那兒的下人說是大人聽說後院著火,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現下火滅了,但又聽說夫人衣裳濕了在換衣裳,又不知道從哪兒聽說的夫人救火受了傷,忙去找夫人了!”
她緊張的說:“可奴婢安排的人還沒有跟去進房間呢!大人要提前找到了夫人,不就是他和夫人……”
“什麼?!”葉如月驚怒,“趙燁和程南枝目前關係本就僵持著,若成了他們二人先共處一室我的安排豈不是都白費,成了給他們台階和好了?!這絕對不行!”
“是啊葉姑娘,要不您儘快先去找到大人攔住他,彆叫他見到了大人。奴婢即刻去安排那人過去!”冬晴指指某個方向,“奴婢過來時打聽,大人就在那邊,算算快要找到夫人那兒了!”
葉如月便耐不住了,叫她儘快去,自己找了個由頭也離開,疾步匆匆的去尋趙燁。
這條路越走越僻靜,也漸漸遇不到下人了。
葉如月環顧四周小聲叫趙燁的名字,急切的搜尋他的身影。
突然,葉如月猛地停下。
不對,這裡確實是可以由著火的後廚那邊儘快通向她給程南枝安排的地方。
但這邊怎麼會這麼僻靜不見人,連下人都沒有?!
葉如月意識到什麼,猛地轉身要走。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刹那,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頭一棒,直接在劇痛中暈倒倒地。
另一邊晗香園。
趙燁人還在這裡,但明顯心不在焉的,時不時抬頭看向宴席的方向。
失火的事,已經有下人來報了。
拖延許久,錢亦冬也差不多解決了,相應的耽誤宴席不少,一時半會兒開不了宴,就算走壽安堂和觀棠院的小廚房,也要許久才能開宴。
如此耽擱和怠慢,肯定會讓賓客們不滿。
他這時候再出麵,借著開宴太晚趕走那些賓客,應該可以吧?
趙燁走神時沒注意到春雨也暗暗的打量他。
春雨還緊張的在估算時辰。
這時,竹菱進來給春雨換茶,同時對春雨暗暗點頭。
春雨瞬間會意,給趙燁按摩的手勁兒都大了不少,叫趙燁回神。
她柔柔說道:“大人,府中出了些事,恐怕單老夫人和夫人二人沒法顧及到兩邊還都安頓好,您作為府中主君,在這時候應當出麵主持下。不如您現在去如何?”
這話正合趙燁的意!
趙燁想到趙老夫人的威脅,卻又坐下,乾咳道:“但是娘說過,我不必過手,僅在最後出麵就行了。”
“可那不是先前嗎?如今都出事了,您早早過去也是合情理的。”春雨道,見趙燁意動,她又道:“大人,叫人打聽下宴席的情況如何?若是不太好,您更該去了。”
趙燁便清清嗓子叫人。
春雨這時依偎進趙燁懷裡,怯生生的道:“還請大人見諒,妾身明白自己不該過問太多,可是瞧見大人心煩意亂,便忍不住揣測,也就提前叫外麵下人去留意著宴席情況,還請大人不要怪靜珠。”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極了葉如月,又乖順無比,趙燁哪兒怪她,笑著讚她懂事。
伍嬤嬤和彩兒都被春雨吩咐過去打聽,聞言迫不及待表現,上前說起,但無非就是些趙燁已經知道的,隻是詳細些罷了。
趙燁皺眉。
這不是他想聽的,聽上去一點都不需要他。
這時輪到竹菱,她訥訥道:“聽說賓客們確實對延遲開宴不滿,老夫人安撫的不太容易。夫人又不在場,好像是有不妥之處,必須要回去趟。另外表小姐不知怎的提前離席。”
趙燁聽到最後一句,推開春雨謔地起身,坐不住了。
提前離席?為什麼?難道是終於後悔知錯了,明白那些人都不如他??
竹菱又道:“表小姐離席的時候,臉色都好像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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