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彆莊裡。
程南枝吩咐下人們扯去宴席擺置,便去了她的住處。
好在程南枝原本就沒打算讓今日的壽宴真進行下去,故而先前讓見蘭過來提前安排的時候,也就隻是做個宴席前段的擺設樣子裝一裝,至於開宴後所要用到的那些,她一點都沒讓見蘭去采辦。
見蘭早來主要是給程南枝收拾打掃彆莊,又將她的住處打理好,將她所需物件一一置辦好,以便她來住後不至於短缺了什麼。
程南枝到住處打眼掃了一圈,也很滿意。
她坐下才吃了杯茶,見蘭、青黛與蓮若便都回來了。
“小姐,您是不知道趙家人那臉色!真是瞧的奴婢痛快極了!”青黛高興的對程南枝說。
蓮若還繪聲繪色的給程南枝仔細描述,看的見蘭都忍不住笑了。
程南枝扯扯嘴角,“現在才這般,他們的臉色就這樣難看了,那往後他們的臉色豈不是更好難看。”
蓮若啐道:“就該叫他們日夜寢食難安,將以往吞了小姐的好處,都一一給吐回來!”
青黛卻還有些擔心。
“小姐,看趙家人那樣子,怕是不會輕易答應和離,若是他們堅持不鬆口還拖著小姐您,這該怎麼辦?”
真要這樣,到時趙家人肯定是比她們小姐還要慘的。
可這也怪能惡心人的。
小姐肯定心情不好,不值當。
青黛咬牙想,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找藺伯去套了趙家人的麻袋,狠狠給揍一頓再說!
蓮若和見蘭聽到青黛的話,也擔心的看向程南枝。
北齊律法在夫妻之事上本就偏向男子,若趙家死咬著這點不肯和離,捏住小姐不放人,他們就沒辦法了。
而且就以趙家人那副德行,怕是寧願遭唾沫星子,也不肯放過他們小姐!
程南枝看她們憂心忡忡的燕樣子,挑了挑眉道:“你們小姐哪裡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我邁出當眾和離這步了,自然後麵也是有辦法的。”
三人眼睛一亮:“小姐,是什麼法子呀?”
程南枝道:“先前時機沒成熟,我便一直沒跟你們說。現在是時候了,我便告訴你們,但你們要記住守口如瓶,不要泄露出去。”
三人見程南枝神色嚴肅,連忙正色應是。
程南枝凝聲道:“我來這彆莊住,不隻是因為在趙家待夠了,而是我有要緊事要做。”
“此先我曾發現趙家名下的香脂樓有問題,這指向慈幼局。後來我向趙燁套過話,試探出了明麵上趙家一直在做善事捐錢救急慈幼局,實際上,卻似乎在利用慈幼局做大逆不道之事!”
“一旦查清,趙家必有牢獄之災!”
三人陡然聽聞,齊齊瞪大雙眼,震驚的望著程南枝。
在三人眼中,趙家人早就跟“人麵獸心”、“表裡不一”等形容分不開了。
她們一點都不懷疑程南枝說的,還覺得趙燁會做這樣的事正常了,畢竟趙燁就是那種人。
但她們震驚的是——
“?趙家怎麼會做涉及到牢獄之災的事……難道是同前些時日的貪汙受賄等惡事一般??”
程南枝一時沒做聲。
趙燁做的可不是這能比得上的,而是跟著三皇子謀反上位!
這可是足以抄家滅族的大罪!
但是程南枝怕嚇到青黛三人,再則這事太大太危險了,又涉及到程家,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程南枝便說的委婉了。
而且,青黛三人要是知情了,後麵她再告訴她們要去慈幼局時,她們定然也會阻止她犯險。
她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過多費口舌,還是提前避免的好。
程南枝思及此,就道:“我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麼,還要再細查。”
青黛自幼就跟在程南枝身邊,對她不說了如指掌,也算非常了解了。她立刻反應過來,“小姐您方才說有事要辦,不會是……您要親自去慈幼局吧??”
“正是。”程南枝直接承認,沒有瞞著這點,她道:“慈幼局特殊,尋常人查不得此事,我得親自走一趟。”
“您真的要親自去?可是您千金之軀,怎麼能親自去呢?”青黛果不其然反對,擔心的說:“萬一您有個危險怎麼辦?這慈幼局既有趙家人乾的壞事,想都不用想,定然不好查嗯的,也肯定會很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