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也是這樣想的,短時間裡應該不用擔心了。
但也不能全放心。
“也說不準那人是想放鬆我們的警惕,回頭再悄無聲息的來。後麵你們還是多注意點,要嚴防死守。”程南枝吩咐道。
藺蘭酌應是,隨後就告退去找暗衛們輪值。
程南枝用完早膳書房,她新有了些念頭,得去看看李湯和先前給她的那本冊子,結合著理一下。
途中倒是撞見了在花園裡練劍的薑宗。
薑宗隨程南枝來青州時身上並未帶著兵器。
不過暗衛們有用劍的,薑宗索性借來練一練,免得手生了。
程南枝一走近,薑宗就察覺到了,頓時回頭看來。
見是程南枝,薑宗眼中的銳意褪去,停下拱手向程南枝見禮。
程南枝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薑宗練劍,她由衷的誇讚道:“你劍術看上去不錯,像是得名家教導過的。”
薑宗眼簾微垂,解釋道:“年幼時,小的曾得眷顧,蒙生父注意過些時日。那是生父也許是想起了父子情分,為小的確實請過人教導。”
“後麵便沒有了。”薑宗抬眼看向程南枝,眼底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話音沒有波動:“那眷顧很快便逝去了。小的生父又有了其他兒子,大多子憑母貴,小的很快被拋之腦後。”
程南枝愕然,道:“抱歉,我不是勾起你傷心事的。”
薑宗恭敬的說道:“小姐言重了,這不算什麼。”
“那你繼續練吧。”程南枝說,繞過他去了書房。
薑宗立在原地目送著程南枝遠去,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良久,他挽了個劍花,又開始練劍,但這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了,出劍都不如先前果決,憑空多了點狠厲。
………
程南枝一連三日都沒有出門,日日就窩在宅院中,除了鍛煉身體和吃飯睡覺,就是去書房一待戴大半天。
也就李湯和會出門。
他要出去看鋪子選址,了解青州商戶行情,為以後在青州落腳做生意而做準備。
當然,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做戲給秦有德看。
因為從第三日起,李湯和再出門時,就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著他。
這跟著他的人與先前在宅院裡發現的那一方不明來處的不同,對方似乎根本不怕李湯和會發現,跟的相當明顯,也並不做過多遮掩。
李湯和一開始還心生警惕。
直到他偶然間與對方打了個照麵,他記性不錯,一眼認出,這是那夜在醉仙樓見秦有德時,秦有德身邊的一個小廝。
這次是秦有德的人!
李湯和鎮定的當沒看到,繼續做自己的事,忙活到傍晚終於乘馬車回去。
那人也跟了他一路。
不過臨到逐住處時,就自己走了。
到住處停下馬車,李湯和下了馬車特地留心了下,確實不見那跟著的人。
李湯和趕緊進去。
彼時程南枝在用晚膳,與叢姨和魯姨閒聊。
藺蘭酌和薑宗就在一邊專心吃飯,隻時不時的插句嘴。
“李叔,你今兒回來的這麼早?我們還以為你會像昨晚那樣大晚上的才回來呢。”藺蘭酌第一個聽到腳步聲看去。
魯姨隨即起身,“我們以為你今日也晚回來,在後廚給你留了晚飯來著。你稍等,我去給你拿碗筷。”
李湯和道謝。
魯姨走了,他就順便在魯姨的位子上坐下。
“怎麼了?出事了嗎?”程南枝看了出來。
李湯和連連點頭,“小姐,我今日出門,發現秦有德派人跟蹤我!”
“什麼?”叢姨和藺蘭酌抬頭意外的看他。
薑宗卻是沒多麼意外,還是繼續吃著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