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尋思,是個男人就聽不得自己不行這話,也不想讓彆人知道,更不願意同這兩個字扯丁點關係。
這下對方該對她淡下來了吧?
最好覺得她冒犯,對她不喜,厭惡也行!
程南枝看不到男人的神色相當複雜。
姬珣眉心突突直跳,對方能坦然說這些事,他卻不能。
他都知道這人是女子了,哪能對她坦然論及行不行這種冒犯之言?
“不勞李兄擔心,我心中有數。”姬珣輕歎,“日後李兄還是莫要與他人論這種事,對你不太好。”
“你這話說的,我就算是天殘,那也還是個男人,難道恩人。你竟因為我天殘,就不將我當男人了嗎?”程南枝立馬作出一副被羞辱到的氣憤模樣,道:“既然如此,待回去後你我分道揚鑣,不要再見了好!”
姬珣唇角微抽,他實在不太明白,這人是怎麼做到如此坦然又不知羞的說這些的。
“李兄誤會了,我沒有這意思,隻是為李兄好。”
程南枝彆過頭去,道:“那恩人還是擔心下自己吧,有空閒趁早尋醫治好自己,免得耽誤了自己終身大事。”
“我沒有問題!”姬珣終於忍不住了。
程南枝點頭,“恩人彆擔心,我明白的,以後不會再提,你心裡有數知道怎麼不耽誤自己就好。”
明白什麼明白!
姬珣額角青筋直跳,都有些被氣笑了。
但轉念一想,他滿心又隻剩無奈,這人怎麼就這麼想和他撇清關係,最好彼此生厭不要再來往呢。
想的美。
姬珣忽然開口:“李兄既還叫我恩人,那現在還報恩嗎?”
程南枝心裡警惕起來,“自然,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恩人儘管說。不過我要先說一句,我隻做能做到的,若是強人所難違背道義的,在下隻能另尋他法報答了。”
“放心,這恩,你能報。”姬珣道,“你已曉得我是來尋閩六辛的,可是今日在鬼風坳之事後,他必定後麵戒備所有人,我再見他並不容易,答應當年往事也很有風險。可此事對我實在重要,所以,你能替我想想辦法嗎?”
程南枝一怔。
姬珣道:“我隻想從他口中知道,他到底如何有的族人尚存的線索,那名族人又是誰,可有具體下落。”
程南枝聽他這麼說,心道他先前所言莫非是真的?來紹興碰見真的是個意外?
程南枝沉吟片刻,緩緩道:“抱歉,我沒法肯定的告訴你我能做到。但我記下了,若是有機會,我會想辦法替你打聽這事。”
“那就多謝了。”姬珣笑了下,“若是做到此事,你我便互不相欠。”
程南枝沒看到,男人說這話時眼底帶著深意和探究,餘光瞥了他一眼。
程南枝心想還有這種好事?
幫一次忙,就能抵消他幾次救她的恩情?
程南枝並不抵觸答應姬珣這個,這不隻是幫他,她還能從打聽和推斷出他的情況來了解,對她沒有壞處。
隻是,可能會很難做到就是了。
她就道:“我會儘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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