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宮中重地,不可喧嘩爭鬨。叫人看了笑話失了相府門麵是小,若是一不注意衝撞了貴人弄出麻煩,便不好了。”
霍今棠古怪的打量了眼程南枝。
像是確定了什麼,她並無上次還算勉強有的客氣,揚著下巴不屑道:“衝撞什麼貴人?你嗎?你一個在婆家都待不下去,鬨的滿城醜聞的下堂婦,有什麼資格在本小姐麵前稱貴人?哦,本小姐可不能同你多說話,勉強染上你的習性,將來嫁不出去。”
“霍今棠你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本郡主撕爛了你的臭嘴!”
平寧郡主在程南枝出現後原還有些沉默,一聽霍今棠的話立即壓不住性子了。
霍今棠嗤道:“一點實話都聽不得了?敢做還怕人說啊。平寧,彆怪本小姐沒提醒你,你在上京世家中都沒人要了,還是同這人離遠點的好,免得下嫁乞丐都嫁不出去。”
“你——!”
平寧郡主這下徹底忍不了,猛地甩開嬤嬤的手,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快準狠的甩了霍今棠一巴掌。
婚事一直是平寧郡主的痛。
她自小被千疼萬寵,養成想要什麼都要得到的性子,以至於十四那年不過是隨安陽王妃去靈台寺上香,但卻對一位古佛下打坐誦經,青姿如鬆的和尚一見鐘情,便鐵了心的要同對方在一起。
那和尚一心向佛,不戀紅塵,也對平寧郡主敬而遠之。
可平寧郡主很堅持的追著他,若非因此生出流言蜚語傳到了安陽王妃和安陽王耳朵,他們將她禁足,隻怕她與那和尚的名聲都要更不清不楚了。
平寧郡主還不顧安陽王和安陽王妃的反對,以絕食絕水抗議。
最終是安陽王先妥協了,點了頭將平寧郡主放出府。
然而當平寧郡主滿心歡喜的去靈台尋那和尚時,卻得知那和尚某次去後山砍柴,遇到差點掉崖,在崖邊苦苦掙紮的百姓,他當即去救那人,可自己不慎落崖,屍骨無存。
平寧郡主隻見到了那和尚的衣冠塚。
平寧郡主不信,可她央安陽王和王妃派人去搜尋了多日都未曾找到和尚屍骨。
後麵平寧郡主大病一場,醒來後沒再提過那和尚。
安陽王和安陽王妃都以為她是放棄了,知道平寧郡主及筓,安陽王妃為其相看,可是平寧郡主大鬨一場,不願嫁任何人,他們才曉得平寧郡主從未忘記那和尚。
後來安陽王妃不放棄,還為平寧郡主相看了幾戶大族,但平寧郡主每次都鬨絕,幾家關係差點沒了。
安陽王妃沒辦法,她和安陽王又不舍得逼平寧郡主,就隻能暫時作罷。
誰知平寧郡主鬨那幾次也在上京出了名,以至於世家大族沒幾個願意上門求娶,因此就耽擱到今時還未曾出嫁。
程南枝過去幾年雖然沒再和安陽王府聯係,可是她還一直留意著王府情況,便清楚平寧郡主的事情原委。她也知道,安陽王妃為平寧郡主的親事愁的不行。
霍今棠和平寧郡主一直針鋒相對,也沒少拿婚事來擠兌平寧郡主。
平寧郡主每每聽到,都會和霍今棠鬨的很難看。
但真的動手打了霍今棠,還是頭一遭,程南枝冷不防看到,屬實被震了一下。
霍今棠也呆住,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火辣辣的疼痛,她氣的沒了理智,也要撲上去撕打平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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