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論這次皇後事成與否,都影響不到安陽王府。皇後事成,安陽王府並未摻和,也不曾與皇後一黨為敵,他們又想真的名正言順不被詬病的話,根本不能動父王;即使皇後事敗,安陽王府也全不知情,聖上有何可追究的?”
程南枝道:“可就算安陽王與聖上兄弟感情再單薄,也也應該會分清楚事情的輕重吧?”
齊玄英搖頭,“你們不懂,父王對聖上不單是感情單薄,其實已經到了厭惡和排斥的地步。他也根本不屑於皇權終落誰手。隻要最終位子上的人不行苛政不就行了?目前看來,皇後一黨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做那些。”
宋硯瀾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而且皇後一黨可是已經無惡不作,這種人怎麼可能真的有利民生?!
齊玄英卻不準備再說下去了,直接告辭離開。
宋硯瀾還想追上去勸說,被程南枝叫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機會。安陽王決定不管此事也是他的權利,這並不是什麼很可惡的選擇,隨他去吧,隻要不反過來幫皇後一黨就行。”
程南枝說著,心裡卻還奇怪。
她不明白為什麼安陽王和聖上關係實際會是這樣。
明明夢中也不這樣啊……
宋硯瀾覺得也是,然而他無法輕鬆看待,“程小姐,我是來告知你噩耗的,老師從四皇子那兒打探的消息與世子的不同。現在我是真不確定該聽誰的,若是聽安陽王那邊的消息,反而我們會時間充裕。”
程南枝心裡一個咯噔,“什麼意思?”
宋硯瀾讓她坐下,說;“老師按你所說見到了四皇子,四皇子也告訴了老師很多事。原來四皇子已經大概摸清聖上的情況了!”
“他說他的眼線查到,昨日聖上出事前去了鳳儀宮,因為聽說霍家小姐鬨自殺,霍夫人也是。結果進了鳳儀宮後,她們是裝的,伺機對聖上下了一種毒。這毒不知道哪兒來的,可他眼線呈報說聖上危在旦夕,僅有四五日了!”
程南枝臉色一變,“四皇子確定沒打探錯?”
宋硯瀾道:“至少四皇子是這麼告訴老師的。四皇子還說,他的眼線是從霍家小姐那兒知道的。霍家小姐似乎並非是真心要動手,也是被蒙騙的,發現聖上出事後她質問過皇後和霍家夫人,爭吵聲被幾個宮人聽見了。”
“然後皇後去人前做戲送聖上回寢宮主持大局時,霍小姐還被關了起來,像是怕她壞事。到現在霍家小姐還被禁足在鳳儀宮中,那兒的宮人說她被看管起來了,可能是怕她壞事。”
程南枝攥了攥手。
齊聿不會說沒有把握的,看來宮中的境地就是這樣了。
“哦對還有,四皇子說太醫院肯配合,其實是因為去給齊帝診的脈就是診不出異常,可聖上又昏迷不醒,身體日漸衰弱。真是不知道皇後到底從哪兒找的毒!”宋硯瀾擰眉說。
程南枝一點都沒覺得情況好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解藥隻有皇後和左相有!
“程小姐,你現在覺得應該怎麼辦?”宋硯瀾沉聲道。
程南枝簡直是一頭亂麻,理不出思緒來。
宋硯瀾見狀道:“宋某以為,現在不能寄希望於聖上清醒,而是寄希望於揭發皇後一黨。若是沒有聖上的親信能出麵,那就隻有……位高權重,且能讓人信服的皇親國戚。”
宋硯瀾頓了頓,“顯然四皇子是不大夠的,朝臣心目中他和皇後一黨。”
程南枝沉默了下,“你還是想說安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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