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
蘇小恬知道水淼淼是家族子弟,可從未見過她家族的人,於是轉頭看向水淼淼抵出問詢的目光。
水淼淼見此牽起蘇小恬得手,家族裡的事情她了解的不是特彆深入,況且當時還小也記不住太多人的長相。
女大十八變,男大也要變,水泉山也不再是小時候的樣子了,所以水淼淼無法確定水泉山到底是不是自己那一脈的人。
她現在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自己家的老祖,當初也是老祖將她送到鹽城保其周全。
有時候小溪有小溪的好處,可以免於大魚的威脅。
看著眼前的同族,水淼淼的還是感覺有些緊張,她離開太久,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好人了。
有時候分離也算是一種遺忘,多少年沒有見到親人了?
五年?
十年?
還是十五年?
水淼淼記不清了,也不明白這些東西到底遠離了她多久,她隻知道在她走的時候,好多人都是怒目而視。
或許是因為父親死的太突然,或者……其他什麼的。
“抱歉,我已經有了新的歸宿,或許……水家已經不適合我了。”
水淼淼明白,或許以後在水家危難的時候自己會站出來,但如果是和他們交流的話,或許自己還是邁不過去時間的溝壑。
巨大的鴻溝就像一種異地隔離,無法再次融入原來的群體。
水泉山聞言看向水淼淼與蘇小恬緊緊牽著的手,他明白了什麼似的。
“我知道了,你能找到自己的生活我很高興,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回來,我們已經穩定了局勢。”
水泉山緊了緊拳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讓水淼淼回來,但就是說了出來,應該是麵子吧!
麵子……
還真是有用又沒用的東西,水泉山那有些可悲的自尊挽留著他最後的倔強,此刻的舉動已經與初心有些背道而馳。
一邊問著自己妹妹過的很好,為什麼自己要再去打擾?
另一邊又想著家裡的資源更多,希望妹妹可以回去,出發點是好的,但……有時候人都是盲目的。
他們或許並不知道對方真正想要什麼,真正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哼!假惺惺的在這裡裝什麼?當年還不是你們一脈求著老祖把她送出去的!”
水懸空鼻青臉腫的走了出來,此刻所有人已經停手,並且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不得不說吃瓜真的是人的天性,與境界無關。
“我們……是為了保護淼淼!”
“保護?那現在她已經成年了,為什麼不把繼承權還給她?!!!”
水懸空義正言辭的說道,此話一出懟的水泉山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
“哼!你們就是道貌岸然……”
見著水泉山臉上越來越紅,水懸空那腫得和豬頭的臉上也擠出些難以看清的表情。
蘇小恬知道這趟渾水是不能讓水淼淼進去的,於是趕緊拉著水淼淼往往後走,在水泉山被水懸空懟的啞口無言時趕緊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