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權家出事的事情像風一樣吹遍了山坳村。
李二娘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在菜地裡除草“嘖,這不是報應嗎?”
山坳村好多和周老太太有過節的婦人,一聽周家的事,先是一陣唏噓,然後又覺得大快人心。
周老太太高高在上了一輩子,看誰都不順眼,不爽了張口就撒潑,很多人都對她避之不及。
如今被嚇得癱在地上抽搐,看樣子嚇得不輕啊。
林萍兒從娘家回來後,母子兩個人躺在地上,噩夢連連,尤其周權還赤裸著,若不是知道周權不是那個,她都會懷疑這母子倆是不是不恥。
一晚上時間,兩個人都成這樣了,林萍兒很慌,趕緊喊王神婆來家裡給看看。
王神婆本來對林萍兒這樣的女人格外不喜,但是現在夫家有難,她又分外著急,就是不知道這著急裡有幾分真心。
“王神婆,你快看看,權哥和我婆母這是怎麼了?”林萍兒一雙手緊緊攥一起。
王神婆看了一眼,然後說“找大夫來吧,我不會解毒。”
林萍兒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村裡人說的那樣,不是報應就行。
然後轉身趕緊去找村裡的赤腳大夫。
赤腳大夫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平日裡就愛帶著老婆子上山采藥,家裡的孩子也跟著他學了醫術,平常山坳村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就來找他們。
林萍兒找到朗大叔的時候,老兩口正在藥田裡侍候藥材,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林萍兒看得呆了,她眼眶紅紅的,曾經她以為,她和那個人也能這樣相濡以沫,平安白首,可到頭來卻成了黃粱一夢。
朗大叔接過朗大娘給的水後,才發現了林萍兒。
林萍兒這才急切地說道“朗大叔,你救救我婆母和相公吧,王神婆說,他們是中毒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朗大叔和朗大娘相互看了一眼,朗大叔這才說“孩子你彆急,我這就隨你去看看。”
說完進屋拿上醫藥箱,就跟著林萍兒去了周家。
周權和周老太太依舊鬼喊鬼叫“彆過來啊,求求你,我錯了,真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萍兒一雙手攪著帕子,輕聲問“朗大叔怎麼樣?可還有救?”
朗大叔看了一眼林萍兒,然後又看著周權和周老太太,這才搖搖頭。
見他搖頭,林萍兒咬唇“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朗大叔歎息一聲“這症狀很奇怪,倒像是被嚇得,他們身上的毒素不多。”
聞言林萍兒皺了皺眉“難不成真的是報應?這母子倆做了什麼?竟然有如此報應。”
朗大叔拿出醫藥箱裡的銀針,給周權紮了一針,周權悠悠轉醒,看到林萍兒後,撲進林萍兒懷裡,全身發抖著“萍兒,你回來了,有鬼,家裡有鬼,還有蛇,好多蛇,好嚇人。”
林萍兒斂下眼底的厭惡,安慰著“權哥,沒事,沒事,蛇都沒了,朗大叔來給你看病了,你放心。”
周權這才有了一點安穩。
朗大叔給周權開了藥後,林萍兒就去煎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