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權都小心翼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觸了他娘的黴頭。
那個女人經曆這樣的事情會不覺得羞憤?周權真的怕極了。
他餘光偷偷瞄著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身上穿的是她來的時候穿的那身,她低垂著眉眼,臉上是被滋潤過的緋色。
良久周權才開口“娘,你沒事乾穿桑三娘的衣服乾嘛?”
聞言,周老太太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一把撕開,脫了下來。
她重重的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哀嚎著,她真的傻,方成遠根本不可能來,她怎麼就信了那麼拙劣的手段呢?
都說女人不能用情太深,用情太深,傷的最終是自己。
她閉了閉眼,心口的疼痛讓她窒息。
山坳村村頭,好多女人一起搓麻繩,說說笑笑的。
見周權回來,就打趣“周權,接你娘回來了?”
周權麵無表情的點頭,並不打算多說。
女人們見周權臉色不好,就轉頭對周老太太說“周大姐你也是,一把年紀還吃霸王餐,還得周權去贖你,孩子多丟人啊。”
周老太太一記眼刀飛過去,女人嚇得閉了嘴。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周老太太的眼裡看到了殺意,太可怕了。
她閉嘴,低頭搓麻,算了惹不起,我就不惹了。
小五繼續趕馬車。
馬車走遠後,女人們繼續八卦了起來。
“聽說了嗎?周家的就不是吃霸王餐被扣的,她啊是被周權賣進窯子裡了。”
“不會吧,周權看著挺和善的,怎麼會做這麼喪儘天良的事?”
“誰知道呢?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內心這麼臟,那可是親娘啊,賣到那種地方,以後可怎麼活?”
“也許人家願意呢,老周都死了多久了,她寂寞也是情有可原。”
“那妓院裡麵的為了讓她聽話,聽說買了好幾個乞丐去陪她。”
“乞丐啊,那得多臟,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
“以後離周家的遠一點,說不定哪天就開始倒黴了。”
“也對,從三娘離開後,周家的黴運一天天多了起來,這次還出現這種事情,太丟人了。”
“可不是,好好的原配不珍惜,胡搞什麼,這男人啊若是不珍惜原配妻子,就容易倒黴。”
“就是,新娶的那個新婦也倒黴,他們周家做的孽,不知道的還以為黴運都是這新婦帶來的呢!”
“管他們做什麼,多搓點麻,多賣點錢,留著錢傍身吧,兒子指望不上也就算了,變成周權這樣六親不認的畜牲,那才可憐的緊呢。”
“就是就是,趕緊乾活吧。”
女人們又開始抓緊手裡的活,仿佛周老太太的事情給她們提了醒一樣。
周老太太和周權被小五送回來後。
周權讓周老太太給錢,周老太太倒在炕上直接不起來。
周權沒辦法,隻能自己去拿錢。
周老太太急了,撲過去咬住周權的耳朵,周權的耳朵生生被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