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口,當即有人給了他一個淩厲的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那個人連忙閉嘴,畢竟周安迪的例子就擺在眼前。
誰也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被趕下船的人。
而開船之後,下船的唯一方式就是被扔到海裡去,必死無疑!
有人謹慎的去入口望風,見到沒有船員在附近把守,才長出了一口氣。
而岩流團這邊,因為是八人一間,所以空間比較狹窄,卻也給人一種私密空間的抱團心理。
老外白墨和新羅官員車海成待在一個房間裡,二人都是下鋪。
聽著外麵的槍聲,白墨靠在船艙上,臉上寫滿了憂鬱。
“太殘忍了,他們太殘忍了。動不動就殺人,和島上那些壞家夥有什麼區彆?”
“我們會不會也在半路上被殺死。”
車海成湊過來笑著說道:“你是哥倫維亞人,這可說不好。看上去那位姓張的先生很不喜歡哥倫維亞人。”
白墨瞪著眼睛,“噢,上帝,你不要嚇唬我!你現在已經讓我感覺這裡是中世紀的運奴船了,而我就是船上的奴隸,隨時都會被丟到海裡喂鯊魚!”
車海成邪惡的笑道:“誰知道呢?這裡距離華胥國有幾千公裡,我們起碼得航行一兩個月。路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他本來是打算嚇唬白墨來著。
可是說著說著,他自己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希望航行順利,否則的話,到時候萬一出了岔子,我們一定會被扔到海裡。甚至……成為他們的補給都說不定。”
白墨的心中愈發恐懼,他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害怕極了。
“為什麼,他們不派人過來救我?難道說哥倫維亞真的拋棄了他的公民嗎?”
……
張奕回到船艙裡,打算把李宗裕喊過來,跟他仔細聊聊關於神之源的事情。
之前有些事情在島上不方便問,現在他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人剛回來,迎麵就遇上了匆匆忙忙趕來的朱雲雀。
“張先生,你可算回來了。你這裡有尿布和奶粉嗎?”
張奕兩手一攤:“你看我像有那些玩意的人嗎?”
當然不像,張奕沒結婚,更沒有孩子。
不過事實上他的確有。
但是他不給。
朱雲雀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臉為難的神色。
之前看到那孩子可憐,她就給帶了回來。
可是當時完全是衝動行事,沒有考慮過後果。
結果那孩子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在她房間裡麵哭。
她這才慌了手腳,思來想去,隻能去找周可兒幫忙。
周可兒雖然也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但她做過醫生,心思比較細膩。
過來看了一眼孩子之後,當即說道:“他沒有生病,那麼哭大概是因為餓了或者需要換尿布了。”
朱雲雀傻住了,她哪帶過孩子?哪裡懂得如何給孩子換尿布?
更何況在這艘船上也沒有尿布啊!
周可兒笑著示意她,可以去找張奕問問。
她知道張奕身上有那些東西,不過張奕到底給不給,還得看張奕的心情。
於是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一幕。
朱雲雀滿臉的糾結,張奕歎了口氣,然後臉色嚴肅的鼓勵道:
“既然選擇了承擔起這份責任,那就好好做下去,加油,我支持你,我相信你可以做好一個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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