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東婆羅國。。。。。。”
“¥·。。。。。。”
“你好,我沒彆的意思。。。。。。”
“!。。。。。。”
每次李薌泉神情恭順的自我表述一句,寨門上那兩個身著補丁麻布、提著粗製濫造長槍的看守都會嘰哩呱啦的叫嚷半天,雖然抑揚頓挫很有中氣,但意思完全聽不懂,毫無疑問,對方不懂漢語,這種交流就如雞同鴨講。
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李薌泉甚至還試著“哈羅”、“毛西毛西”什麼的企圖溝通,結果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
事實沒有想像中的順利,任李薌泉喊得口乾舌燥,寨門上的看守始終不肯開門,非但如此,他倆還向寨內喚出一幫手持刀棍箭叉的年輕人,其中少數人還著了軟甲、背著勁弓,似乎他們中的厲害人物,一個個麵貌不善的盯著外麵的這位陌生來客。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李薌泉頗有挫折感的盯著寨門上火把映出的幾個臉孔,良久,他看到了那個青年頭領。
李薌泉剛要向這個被自己救過一回的人說道說道,但見那年輕人竟然舉起了手中的箭,對著寨門下的自己,下午的那略帶善意的表情似乎就沒有出現過。
這都什麼跟什麼,如此不可理喻的人!那頭領一舉弓,李薌泉便冷靜下來,事到如今很明了,對方不歡迎他這個不速之客,如果再糾纏下去,搞不好那支70厘米長的箭會命中自己脆弱的眼睛。
罷了罷了,李薌泉悻悻而去。這他x的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又是什麼年代?他猛地記起昏過去前的那道閃電,難道說問題出在那裡?
另一個平行世界裡,李薌泉的名字被列入近衛1師偵察營的失蹤人員名單中。
清晨的陽光越發明亮起來,在野外補了一覺的李薌泉悠悠醒來,目光落在前方,約摸1公裡之外的那個寨子。其兩側幾乎是斜度大於60度的山體,樹木稀少,泛著青灰顏色,猜測可能是石壁,如果誰想從這峭壁上滑下來,下場一定很慘,看來修建山寨的當初,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v字形的山體開口處是由密密的粗木建造的寨門,寨門上有竟然有兩名守衛,寨內可見層層疊疊的屋頂,粗粗一數,有上百間不止,還望不到頭,令人詫異的是絕大部分都是以茅草鋪蓋,也有青瓦大院,隻是數量極少,房屋均是老式建築,數十間中,未看到一棟現代的鄉下小樓房。寨門之外約兩百米的地方就是約十餘米高的懸崖,懸崖兩邊倒有羊腸小路通往下麵。
好地勢,易守難攻!
眼前的寨子裡,徐徐升起了嫋嫋炊煙,一縷一縷的微風中飄蕩。帶著芳草清香的空氣中,似乎也能聞到家常飯菜的味道,繼繼續續中,雞鳴狗吠聲也漸入耳中。
靜靜的山寨有了炊煙的映襯,這一動一靜,彰顯和撩繞著的是人間的悠閒與繁忙,好一幅農耕文明的鄉俚俗畫,靜的是百年老屋,動的是徐徐升騰的炊煙,它們動與靜那麼不經意的時不時地一結合,“金風玉露一結合,便勝卻人間無數”,炊煙隨意的一舒展就是一幅人間最和諧的生活畫景,尤顯薪火相傳萬家燈火,這應是村寨萬古流傳著寧靜平和的生活常態吧。
李薌泉佇立在這個春盎然的季節裡,看著滿眼的綠色,它們似乎在詮釋著生命的意義。青山溪水、和柳媚花,多麼美妙的田園山水畫啊,他差不多要陶醉其中了,國人千百年來所追求的,不就是這種愜意的生活嗎?李薌泉呆呆的望著,晨光下,一片安詳。。。。。。
“見鬼了!”然而,雙眉微皺的李薌泉,發現了異常。
首先是到處鮮花盛開的環境,尤其有代表性的,是那一樹樹的野桃花,這分明是在他李薌泉暗示,現在是春天!問題是,昨日還是秋高氣爽的金秋十月。
其次,下麵的寨子中,居然沒有一點現代的標誌,沒有無孔不入的牆體廣告,沒有隨地可見的電線杆,更沒有沙巴洲人帶著東南亞風情的尖角房屋。
雖然他奔跑的速度與箭法在整個抵抗組織中都排得上號,但他相信昨日最多跑上了30公裡。這個距離與時間,不足以讓環境能起到翻天覆地的變化。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在雄雞高亢的鳴叫中灑落人間,李薌泉打了個噴嚏,淩晨氣溫的下降,地氣的上升讓他著了涼,他在原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後將後背對著太陽,讓身體感覺到一絲溫暖之後,他打算靠著石頭小睡一會。
在入睡之前,李薌泉用略顯疲憊帶有血絲的雙眼,掃了一眼寨子的情形。
寨子開始新的一天了,農婦喂豬打狗,男人們則劈柴挑水,小孩子們則在屋裡屋外跑來跑去,給父母們打著下手,就是老人家也是各忙各的,幾乎看不到有人閒著。
這個顯得古老而落後的一個村寨,生活氣息卻很濃厚。
李薌泉將視線移至周圍,視線所及之處的這個寨子,恐怕是這附近唯一有生氣一點的地方,周遭再看不到其它的村舍。四周的群山,生長著密密麻麻的亞熱帶植被,比腰還粗的樹木,比比皆是。
不一會,沉重的寨門打開,一些人扛著鋤頭、箢箕,或是趕著牛,往山坡的田土走去,一副乾農活的架勢。
與此同時,一名又一名的男人出了寨門,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個個壯實。現在,他們正與自己的親人交談,年邁的老人一個個神情沮喪,婦女們則是人人垂淚,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隻有黃毛小孩不知事由、不懂憂愁,還在周圍追逐玩鬨,少不得又被母親一頓斥責。
前幾名青壯的身邊,還帶有一條狗,比起農家的土狗,這些狗顯得安靜得多,但動靜之中卻隱隱顯露出它們的不一般,獵狗無疑。
不多時,山右傳來一陣悠長的號角聲,李薌泉驚訝的側過臉。卻是一處山坡上,霍地冒出兩名騎兵,其中一人擎著大旗站在坡上,注視著山寨方向。迎風飄揚的旗上似乎寫有字,形狀有如蝌蚪,肯定不是漢字,李薌泉卻認不得。
下一刻,一支騎兵從二人的身後冒出來,其中少數人還帶著小幾號的三角旗,有各種顏色的鑲邊,可謂旌旗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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