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專業的影評人,“客觀”是最基本的要求。
舒舒看待事物的角度早已過了“非黑即白”,或者“非好即壞”的階段,但也正因如此,她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中。
她覺得葉知秋通過方才那段劇情,很隱晦地拋出了一個極具深意的問題。
救命的藥這麼貴,到底是誰的錯?
她很想說是醫藥公司,但她知道,一款藥物成功上市的背後,需要眾多研發人員日以繼夜的實驗、測試,這個周期或許是五年、十年,是有巨大研發成本的。
如果醫藥公司不投入研發,沒有這款藥麵世,是不是有更多患者連“保命”的機會都失去了?從這個角度來看,醫藥公司似乎“救”的人更多...
那患者錯了嗎?看似是有的。
他們因為自己買不起,就進行抗議,要求藥企降低價格。
如果將藥物換成另一種商品呢?你不能因為自己買不起某款手機、某件衣服,就要求廠商降價以讓自己用得起,這是“我窮我有理”的無賴邏輯。
但這不是普通商品,是救命的藥啊,又怎麼能以一般的商品邏輯來衡量...
電影看到這裡,不少觀眾已經完全入了迷,漸漸地將自己代入劇中的患者、家屬角色中去思考。
畢竟,誰家都不是家財萬貫,對很多切身經曆過的成年人來說,深知一場大病拖垮一個家庭的事是切實會發生的...
劇情繼續,程勇和呂受益聯係上後,很快來到印度找到了“格列寧”仿製藥的廠家,讓他驚喜的是,代理拿貨的成本隻要500元一瓶。
為了說服廠家將代理權給到自己,程勇自信滿滿說道:“在華夏有很多病人,他們根本就吃不起正版藥,他們等著我把藥帶回去,救他們的命!”
“救世主?我不要做什麼救世主,我要賺錢。”
“命,就是錢!”
說這句話的時候,程勇微眯的雙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此時的程勇還是那名唯利是圖的商人,走私藥物是為了快速賺更多的錢,神色中的市儈、貪婪依舊讓人難以心生好感。
然而,千辛萬苦將仿製藥帶回國後,他與合夥的呂受益就碰到了第一個難題。
——這藥,根本沒人買。
其實這個結果早該預料到的,一個陌生人拿著低於市場價10多倍的仿製藥想要賣給你,試問哪個病人會放心?
為了打開銷路,呂受益推薦了另外一個人——病友群的群主,讓其幫忙打開銷路,兩人來到一處夜店中。
下一刻,高能畫麵出現了,整個放映廳全場發出一片驚呼聲。
明暗交錯的曖昧燈光照射下,一道衣著性感無比的女性身影正在跳鋼管舞!
凹凸有致、堪稱完美的身材,猶如美女蛇般柔弱無骨地在鋼管上旋轉、滑動,整個畫麵讓人看得血脈僨張。
“嘩!”
“嘶...!”
放映廳內,驚呼中夾雜著個彆男同胞的痛苦抽氣聲,被身邊女伴給擰的。
此時的舒舒也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麵前的熒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