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李氏族內來的族老被送走了,李靖氣得砸了東西,這是他第一次發火,而且還發如此大的火。
他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隴西李氏的族老們怎麼就那麼愚蠢。
這已經擺明了,如今的大唐,如今的陛下,絕對不可能任由地方大族控製地方的權柄,整個大唐,那隻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陛下。
誰敢說不,那就的死!
就連山東第一豪族清河崔氏,都向陛下示好,隴西李氏,隴西李氏你算個屁啊!
此次陛下為何派遣蜀王去隴西?
因為蜀王是自己的女婿,陛下就是想要通過他李靖,告訴隴西李氏,順者昌逆者亡。
隻有他李靖知道,真正的蜀王有多麼的可怕,滎陽鄭氏牛逼吧,他們被滅門了,五姓七望想要聯合起來,拿這事挑事,結果呢?
蜀王掌控這製造輿論的神器,給了滎陽鄭氏一個謀逆的大帽子。
這事,在普通的百姓眼中,滎陽鄭氏就是蛀蟲,是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的魔鬼。
五姓七望親眼看著滎陽鄭氏被滅門,連一個屁都沒敢放。
“藥師……”
“你也彆生氣了,此事他們想要找死,你就算是拉都拉不住。”
李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雖然出自支房,但畢竟是一個宗族,親眼看著隴西李氏滅族,他心中又過意不去。
但他已經做的夠多了,對得起隴西李氏了。
隻是希望,蜀王到時候彆趕儘殺絕。
可蜀王又不聽他的話。
“王爺後日不是要帶著婉兒回門嗎?到時候你反映一下,免得咱家也受到牽連。”
李靖“……”
除非李恪沒了,否則他們李家不會出事了。
“夫人,咱們家的安全,你就放心好了。”
“對了,德賽和德獎他們呢?”
“我有事要和他們說!”
“他們去求你女婿去了唄!此前二弟家的兩小子過來,說是要參加蜀王的什麼少年營……”
“什麼少年營?”李靖納悶地問道。
“妾身也不知道,聽德獎吹噓,那少年營裡全是文武雙全的少年天才,德獎說,他在少年營裡,論武力隻是屬於中間水平,論文那就是渣渣……”
“對了,就接親的那夥人,全是少年營裡的人,老二家的兩少年受了打擊,非要去求蜀王,求蜀王收留,參加少年營。”
李靖皺眉,什麼少年營,他都沒聽說過,好好的王爺不當,弄什麼少年營,非要惹一身騷嗎?
隻是,他二兒子李德獎,武力值還是不錯的,竟然在少年營裡隻能排在中間水平?
而那天前來迎親的隊伍,確實有一群少年,各個英武不凡,他還以為是李恪從軍隊裡挑選出來的。
“將他們都喊回來,沒一點規矩。”
“對了,讓老二來見我,老夫得趕緊讓他回去,呆在這長安城,沒好事。”
“大哥,你讓我這麼快就回去……”
李可師恰好從外麵進來,就聽到李靖要趕他回隴西去。
李可師進來後,就看見一地狼藉,皺眉問道“嫂子,這是怎麼了?”
紅拂女無奈道“發神經了,你們聊,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李恪拱拱手,紅拂女離開後,李靖還是黑著臉。
“大哥……”
“坐吧!”
“究竟怎麼了?”
李靖也坐下,歎了口氣說道“昨日就連清河崔氏等大族都送來了賀禮,隴西李氏卻是沒有絲毫的表示,這次赤裸裸的打了老夫的臉,同樣打了陛下的臉。”
“你也知道,陛下布局西域,隴西就是前哨,隴西的一兵一卒,一草一木,陛下那絕對是要控製在手中的,可族老們不同意,不願意放棄地方的權柄和利益。”
“老夫與族老談崩了,族老回隴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