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話,讓我瞠目結舌。
顧寒霆不是說,找池熙的事交給他,讓警局全力以赴尋找我的下落麼。
秦風怎麼還騙人呢?!
是試探嗎?
他不信任池熙?
我的心一下子有些亂,但麵上還故作鎮定。
“我、我隻記得,顧總讓我配合他,引出凶手。”
“我去找他的路上,突然被人用手帕從後麵捂住口鼻,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就被綁著手腳,關在一個一片漆黑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後來是在牆上慢慢磨斷了繩子,又趁著有人給我送飯,將他打暈才逃出來的。”
剛才我就發現,這具身體的雙手手腕上纏著繃帶,還有火燒火燎的痛感。
應該是擦傷。
既然秦風說沒有任何關於池熙的消息,那我隻能根據自己的猜測,連編帶蒙。
希望不會太離譜!
秦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池小姐逃出來後,沒留意一下自己在什麼地方嗎?”
“看過。”我低著頭,在心裡仔細思索著,慢條斯理的開口。
“但那個地方很偏,我不認識。”
秦風,“是嗎?”
聽不出來到底信還是不信。
但眼下我兩眼一抹黑,什麼都還不清楚,也隻能先這樣糊弄著。
“秦隊,我們找到蘇沐煙的父親了!”
突然,一個女警推門進來,嗓音急切。
秦風噌地站起來,“在哪兒?”
“在西山一處療養院裡。”
“走!”
秦風快步和女警走出病房。
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看著我。
“池小姐,你先休息,稍後我再來找你了解情況。”
我點點頭,其實很想跟他們一起去。
但我現在這個情況,彆說醫生不會隨便同意我出院。
秦風也不會帶一個外人去警方現場。
沒有之前靈魂體的時候來得自由。
而且,我也要花時間,捋清楚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秦風離開後,我在床上緩了一會兒,下床扶牆進了洗手間。
感覺池熙好像真的被囚禁了很久,整個身體非常虛弱。
連正常走路都做不到,頭重腳輕的。
好容易挪到洗手間,我撐著洗手台,看著鏡子裡那張熟悉的臉,有片刻失神。
像。
真的是太像了。
除了看起來比我更瘦,臉頰凹陷,眼睛沒有我的大,其他的真的一模一樣。’
隻是,我為什麼會重生到這個池熙身上呢?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鏡子裡的人,隨後就聽到外麵傳來尖利的叫罵。
“我是她父親,我為什麼不能進?!”
“給我滾開,你們有什麼資格攔我?”
然後是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我們女兒好不容易才救回來,身為父母,我們憑什麼不能進去看望她?”
“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吧,可憐天下父母心,我隻是想看一眼自己的女兒罷了。”
皺了皺眉,站了這一會兒,我稍微熟悉了點雙腳著地的感覺。
出去時,已經不用扶著牆了。
我走到門口,就看到病房外站著一對中年夫妻。
他們的容貌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