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院長繼續在紙上沙沙地寫著:“你要相信我們,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媽媽,我們也會儘全力治好她。”
王文翠老師在門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默默地祈禱著程霖能夠儘快冷靜下來。
此時,醫院的走廊裡燈光昏暗而靜謐,那略顯斑駁的牆壁在光影的映照下,仿佛訴說著無儘的滄桑故事。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混合著一種讓人倍感壓抑的氣息。
走廊上那長長的座椅冰冷而堅硬,似乎在默默見證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座椅的表麵有些許磨損的痕跡,上麵的皮革也微微起皺,仿佛經曆過無數人的等待與焦慮。
重症監護室的門緊緊地閉著,宛如一道守護生命的堅實屏障。
而在這空蕩的病房裡,蔡院長正努力地安撫著程霖,隻見他微微俯身,眼神中滿是關切,輕柔地說著話,仿佛想把溫暖和希望一點點注入程霖的心中。
蔡院長的發絲在燈光下有些許淩亂,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等她再次見到程霖時,程霖已經躺在了病房裡,他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雙眼黯淡無光,嘴唇也毫無血色。
王文翠的心猛地一揪,淚水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她腳步有些踉蹌地快速走到床邊,顫抖著雙手緊緊握住程霖的手,那手是如此的冰涼,讓她心疼得難以自抑。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上麵還殘留著一些粉筆灰。
她嘴唇微微顫抖著,輕聲說著鼓勵的話,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程霖,彆怕,老師在這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一定要堅強啊。”
一想到他聽不到,急忙慌張地拿出筆和紙,然後快速地寫了下來。
程霖看著王文翠老師,眼中雖有迷茫,但完全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心。
他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仿佛隨時都會落下淚來。
病房裡格外安靜,隻有儀器發出的輕微滴答聲,白色的牆壁和床單顯得格外刺眼,整個空間都似乎被一種無助的氛圍所籠罩,那壓抑的感覺讓人心裡沉甸甸的。
但王文翠的到來,又仿佛給這個冰冷的環境注入了一絲溫暖與希望,仿佛是黑暗中點亮的一盞燭火,搖曳卻又堅定地守護著這一方天地。
在學校裡,夜幕已經悄然降臨,校園裡的燈光稀稀落落地點亮著。
曾琪得知程霖家出了大事,心中焦急萬分,他一把拉住身旁的江偉,腳步匆匆地朝著教導處走去。
一路上,昏暗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宛如兩個孤獨的守護者。
曾琪的鞋帶有些鬆開了,隨著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咚咚咚!”伴隨著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坐在辦公桌前的於海抬起頭來,朝著門口望去。
隻見兩名學生站在那裡,於海開口說道:“進來吧!”
聽到於海的聲音,曾琪和江偉對視一眼,然後推開門快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