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謝衛國走上前來,輕輕地拉了拉程霖的衣角,將寫好的紙張遞給他看,“程霖,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
程霖用力地甩開謝衛國的手,“商量什麼?沒什麼好商量的!”
紙張在空中來回搖擺幾下,打著轉,滴掉在地上,辦公室裡陷入了一陣沉默,醫生們無奈地搖了搖頭。
程霖站在那裡,心中的怒火依然沒有消退,兩隻手握成拳頭緊緊地攥著。
過了一會兒,程霖再次開口,“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讓她們帶走我母親,除非我死!”說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幾位醫生。
醫生們知道此時再勸說也無益,隻能先暫時離開。
等他們走後,程霖無力地滑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心中滿是痛苦和迷茫。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隻知道他不能讓這些突然出現的所謂親人帶走他的母親,他要守護在母親身邊,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而那四位女士,在門外也是氣憤不已,但她們又不能強行闖進去,隻能在外麵等著,想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整個局麵變得異常複雜和棘手,仿佛一團解不開的亂麻,而程霖就深陷在這團亂麻之中。
在醫院那略顯安靜的走廊上,醫生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了門外。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四位女士身上時,她們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
醫生看著她們,她們也回望著醫生,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知所措,顯然,她們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些什麼才合適。
然而,出於禮貌,醫生還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與這四名女士打了個招呼,隨後便匆匆離去,去處理自己手頭上那些繁雜的事務了,隻留下了程霖獨自在辦公室裡。
從那扇半掩著的門裡,隱隱約約地傳出程霖那壓抑的哭泣聲,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傳來,充滿了悲傷與無助。
而此時,那位身著醬色旗袍的女士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有些凝重的氛圍,她開口說道:“我年齡最大,我提議,我們得換一種方式去接近他,要讓他真切地感受到我們是真心為了他母親好,隻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將林秀英順利接回京都,不然老頭子那邊肯定不會改變主意的。”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身著淺紫色洋裝的女士緊接著附和道:“沒錯,我覺得大姐說得很有道理。
我們如果不采取新的策略,那這次的任務肯定是完不成了,要是這樣的話,老頭子怎麼可能會把資產留給我們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急切,似乎對那筆資產格外在意。
“嗯,確實如此。就算到時候我們回去平分,那也總比被她一個人獨吞要強得多啊。”身著深綠色套裝的女士也跟著說道,她的表情有些陰沉,仿佛在算計著什麼。
“那好,就這麼辦,可是……那誰去呢?”身穿月白色真絲連衣裙的女士麵露難色地問道,她的目光在其他三人身上來回掃視著,希望能有人主動站出來。
然而,四人卻陷入了沉默之中,你看著我,我望著你,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種複雜的神情。
那表情,分明就是誰都不願意自己去出力,而隻是一味地想著如何能獲得好處。
林家的這五朵金花,自幼便是在一種複雜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
她們之間的關係充滿了矛盾和爭鬥,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和諧與團結過。
而林秀英,作為年紀最小的那個,卻因為得到了父親最多的寵愛,而引來了其他四人的嫉妒和怨恨。
她們經常會聯合起來欺負林秀英,讓她受儘了委屈和痛苦。
在她們的心中,對林秀英的恨早已根深蒂固,難以消除。
這種麵和心不和的情況,在她們的日常生活中表現得淋漓儘致。
儘管她們在表麵上可能會維持著一種虛假的和諧,但實際上,她們內心的爭鬥和算計卻從未停止過。
就像現在,在麵對這樣一個棘手的問題時,她們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共同去解決,而是如何能讓自己不費力地獲得好處。
她們的自私和貪婪,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身著醬色旗袍的女士心中暗自盤算著,她可不想去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年齡最大,應該享受彆人的付出,而不是自己去冒險。
身著淺紫色洋裝的女士則想著,自己向來是最會耍小聰明的,這種事情怎麼能輪到自己去做呢,肯定得讓其他人去衝鋒陷陣。
身著深綠色套裝的女士則在心裡嘀咕著,自己才不會去乾這種傻事呢,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而身穿月白色真絲連衣裙的女士更是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和勇氣去承擔這樣的任務,她隻希望能坐享其成。
就這樣,四人在這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卻都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和算計。
她們誰也不願意打破這種僵局,誰也不願意先邁出那一步,仿佛在等待著一個奇跡的出現,能讓她們輕鬆地解決這個難題。
然而,現實終究是殘酷的,她們必須要麵對這個問題,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否則,她們的計劃將無法實施,她們所渴望的資產也將與她們無緣。
在這複雜而糾結的氛圍中,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而她們的內心卻依舊在苦苦掙紮著,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出口……
另一邊,小河和小剛正坐在床邊,兩人有說有笑地吃著美味可口的晚餐,時不時還互相碰一下杯,喝一口清爽的啤酒。
他們的眼睛盯著電視屏幕,裡麵播放著一部精彩紛呈的電影,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這種輕鬆愉悅的氛圍彌漫在整個房間裡,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一般。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房間的一角,一個年輕人被緊緊地綁在床上,他毫無意識地倒在那裡,宛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訴說著內心的恐懼和無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