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一路艱辛地跋涉,終於抵達了蜀省最為顯赫的王家府邸門前。
這座彆墅巍然聳立,宛如一座極致奢華的宏偉宮殿,周遭環繞著鬱鬱蔥蔥、繁茂如茵的花園,其間繁花似錦,爭奇鬥豔。
還有那一座座精美絕倫、巧奪天工的雕塑,或莊嚴肅穆,或靈動飄逸。
然而,當他們剛要抬腳邁入時,卻被門口的保安如惡狼般凶猛地蠻橫阻攔住了去路。
這些保安身著筆挺齊整、一塵不染的製服,像雕塑般筆直地站立著,神情肅穆,眼神中卻透露出絲絲如冰的冷漠與極度的輕視。
程霖急忙向前跨出一大步,腰杆微微彎曲,恭恭敬敬地說道“我們希望能見一見王家老爺子,煩請您通融一下。”
然而,保安隻是滿不在乎地斜翻了個白眼,撇著嘴,露出一口黃牙,語氣生硬地大聲吼道“你們這些鄉巴佬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個穿得跟野人似的!趕緊給我滾開,彆在這兒礙眼!”
邊說邊不耐煩地用力揮手驅趕,那手臂揮動的幅度極大,仿佛要將他們扇飛一般。
麵對保安的輕蔑之態,程霖內心不禁噌地燃起一股怒火,他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手心,手臂上青筋暴起,但隨即又緩緩鬆開,強壓下情緒,沉著冷靜地解釋道“我們有要緊之事要與王老爺子商議,期望您能幫忙傳達。”
然而,保安卻像石雕般不為所動,甚至冷笑一聲,雙手抱在胸前,那胸膛挺得高高的,嘲諷道“就憑你們?也配見王老爺子?我看你們是想攀附權貴吧!告訴你們,這裡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地方!”
說完,他極其囂張地揮動手臂,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示意讓他們離開。
程霖身著一件破舊不堪且滿是補丁的粗布麻衣,衣服的領口和袖口都已磨損得不成形狀,仿佛經曆了無數的風雨滄桑。
他弓著腰,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那衣角已經被搓得毛糙不堪。
下身是一條寬大且不合身的黑色長褲,褲腳處沾滿了泥土和雜草,他時不時地抬腿踢掉褲腳上的雜物,那動作顯得極為慌亂邋遢。
腳上穿著一雙用草繩編織而成的簡陋草鞋,露出的腳趾頭黑漆漆的,還布滿了老繭與傷口。
他不停地跺著腳,試圖緩解腳部的不適,每跺一下,腳下就揚起一小片塵土。
頭發好似從未修剪打理過,亂糟糟地堆在頭上,恰似一個雜草叢生的窩,當中還夾雜著樹葉和小樹枝。
他伸手胡亂地抓了抓頭發,卻隻是讓頭發變得更亂,有幾縷頭發還倔強地翹了起來。
臉上布滿了塵土,黑一塊白一塊的,讓人幾乎難以辨認他原本的膚色。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那粗糙的手掌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汙痕,卻讓臉上的汙漬變得更花。
眼睛裡透露出疲憊與迷茫,那眼神黯淡無光,仿佛蒙著一層厚厚的霧靄。
嘴唇乾裂,一道道血口子清晰可見,嘴角還殘留著一些食物的碎屑。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著。
身上斜挎著一個用破布拚湊而成的袋子,裡麵鼓鼓囊囊的,不知裝著何種雜物。
他把袋子往上提了提,那袋子的肩帶都已磨損得幾乎斷裂。
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至極,也難怪會被人罵作鄉巴佬,說他是野人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