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程霖開始整理年貨,將琳琅滿目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櫥櫃(那時還沒有冰櫃)。
屋外,寒風凜冽,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像是一場盛大的白色舞會。
雪花輕盈地在空中飛舞,有的如同頑皮的小精靈,打著旋兒;有的則直直地墜落,仿佛急於親吻大地。
地上的積雪已經很厚了,像一層厚厚的白色絨毯,每走一步都會留下深深的腳印。
然後,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開始寫日記,把對父母當思念都寫了進去。
他喃喃自語道“媽,今年過年我一切都好,您彆掛念。”
第二天早上,程霖穿上了新買的紅色外套,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絲絲縷縷地灑下來。
他踏著還未完全融化的積雪,來到父親的墳頭,給父親磕頭,點燈,在寒風中緩緩訴說這段時間自己的經曆與心事。
“爸,我在學校成績不錯,老師同學都很照顧我,您放心。”
此時,墳頭周圍的雪被風卷起,形成一個個小小的雪渦,仿佛在傾聽他的話語。
回到家後,他開始布置屋子,貼上春聯,掛上燈籠。
紅彤彤的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屋子裡充滿了節日的溫馨氣氛。
除夕夜,程霖做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有大魚大肉,有湯圓。
夜色漸濃,墨藍色的天空中繁星點點。
他拿出一瓶白酒,倒了兩杯,一杯放在父親的遺像前,一杯自己拿著。
他輕聲說道“爸,咱爺倆一起過年,我敬您。”
外麵,遠處的夜空綻放著璀璨的煙花,五彩斑斕的光芒將整個世界裝點得如夢如幻。
他舉起酒杯,“爸,媽,我敬你們。祝你們新年快樂,祝我在新的一年裡更加努力,更加勇敢。”
說完,一杯酒倒在地上,敬父親。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程霖心中一驚,難道是母親回來了?
他快步走到門前,打開門一看。
是鄰居陳天明大哥,他正端著一盆熱騰騰的餃子,笑著說“程霖啊,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家,給你端來一盆餃子,你嘗嘗。”
“陳大哥,你看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豈不是浪費,我就盛一小碗,嘗嘗你們的手藝。”程霖不能浪費對方的好意。
陳天明開口道,“嗯,你快去拿碗。”
“快進來,外麵冷。”程霖把他迎了進來。
陳天明走進屋內,就看見堂屋中央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擺著三菜一湯,還有兩個酒杯。
四方桌擺著三把椅子,唯獨南方沒有椅子,而大黃正蹲坐在那。
見到是陳天明,搖著尾巴迎了上來。
“大黃,這是好吃的,要不要來一口。”陳天明逗著大黃說道。
說完,就從裡麵拿出一個餃子出來,丟在地上,大黃吃得很歡。
“陳大哥,你這麼喜歡大黃,要不我把大黃送你們吧,你也知道我去讀書,很長時間都不回來,家裡也沒人。”程霖拿著一個空碗走了出來,開口道。
陳大哥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忙說道“哎呀,程霖,那怎麼好意思呢?大黃是你們家多年的老夥計了,我怎麼能隨便接收呢?”